給逼到無力還手,真是遺憾,這趙致倒是個厲害人物。
趙致成了擂主,站在臺上等著臺下俠士的切磋。原本松衣想就已經切磋了個遍,這下臺下鴉雀無聲。
半晌,趙致的目光在臺下一掃,又轉身對著黎遠道恭敬地說道:“諸位都這麼謙虛,我趙某人有點心急了,不如改變一下規則如何,黎盟主?”
黎遠道目光在他臉上掃了一會,又看四座人訝異的神情。
“說來聽聽。”
“擂主點名,點誰誰來應戰。”
聞初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從眼神交流的時候他就看的分明,趙致是黎遠道的人。
目光跳到黎遠道身上的時候,發現對方也在看著他,嘴角似乎不那麼平靜……
在笑?
聞初感覺自己看到了東方夜譚……
心裡默默的罵了一句,看的十分扎眼。比武前那一番言辭宣告的時候,都不動聲色,平靜無波的。
現在在對自己暗送秋波,眉來眼去?
四座都等著他的一句回覆,但他的目光卻直直盯著聞初,聞初心底發毛。再看下去,怕是會有人尋著他的目光找到人群中的自己,轉而看著臺上的趙致。
又是一陣對視,聞初心裡的平靜被徹底打破,很想道幾句髒話來鎮靜一下。
這種情況,真他孃的叫人防不勝防!
趙致點名的人,無疑就是他——聞初!
“我怎麼感覺,黎遠道一直在看著溫大哥你?”
聞初臉上勉強擠出笑容,不作答。
連書剪燭這麼後知後覺的人都發現了,看來不出一會兒眾人都會順著目光焦點到他。心底用各種話把黎遠道罵了個遍,順帶啐了自己一口,明知道被發現還來找死!
索性低著頭看著手裡的嘯音,難道真的要上去嗎?
不然問書剪燭要點毒不死人的藥也行。
“身上有藥嗎?”
“什麼?”書剪燭有點懵。
“有沒有藥,毒不死人的那種,當場暈倒吐血的最好!”
書剪燭在懷裡仔細摸尋,他確實是帶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這裡人這麼多原本是留著防身用的,沒想要害人……
“這個吧……名字沒取好,暫且就叫十七吧。”書剪燭把藥給他,“吃完之後會……嘔血,有點傷,順帶內臟不時的會刺痛幾番。”
聞初笑著接過,心道這症狀不錯。
“而且……沒有解藥……”
聞初拿起來聞,帶著清香。解藥的話,他自己便會解。
“你不會又打算自己用吧?”
“怎麼了,我樂意。”聞初賭氣般的回答,心底還憋著氣呢。兩人一直在下面私語,根本不知道黎遠道到底怎麼應答趙致。
劃過舌尖的時候還有點甜……聞初嘴角抽了一下,總覺得書剪燭做的藥跟他的性格十分相像,看起來無害,甚至覺得還挺好吃的!
溫潤的臉上一陣發白,任藥效在身體發作……
抬眼臺上的趙致,手指正指著他。
聞初站起身,心臟猛地刺痛,嘴裡不受控制的吐出一口血,身形顫動。
“溫大哥!”書剪燭一聲驚呼,在人群中掀起一層浪。
下一秒高座上的黎遠道飛身而至,看著他嘴角不斷地湧出鮮血,呼吸一滯。扶住聞初的身體,在胸腔兩側快速的封住穴道。
人群騷亂,立即讓出一大片空地來。
聞初臉色白的嚇人,朦朧間覺得自己好像吐血吐得太多,實在沒什麼力氣了,便癱軟著身體任人擺弄。
他的氣息很近,聞初很熟悉,但是已經沒有力氣避開。
“聞……輕塵……輕塵……”
黎遠道的聲音有些發啞,鮮紅的血還是不斷地從他嘴角流下,臉上的紅斑也似乎更深了一層,眉頭緊皺。抱起聞初,冷聲道:“大會下午繼續!”
匆匆讓趙致去喊大夫,書剪燭著急的也跟著他們。
一腳踹開門,奔向床榻,黎遠道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床上。眉間的愁色濃的化不開,握緊緊著聞初的手。
書剪燭看到這幅情形,先是一怔,然後怒從心起。
不知道什麼倆人這麼相熟,聞初說是黎盟主親自送的請柬,此刻黎遠道神情恍惚的看著昏過去的聞初。
“讓開點,我就是大夫!”書剪燭沒好氣的瞪著黎遠道。
後者疑惑的看了他幾眼,還是讓開位置。
製藥的時候,他是從來沒想過解藥的。因為他做的藥基本都是有時效的,沒有特別陰毒的東西,整人起來不用多做考慮。
手指搭上聞初的脈搏,比他想的還要糟糕一點,大抵是前幾日的內傷沒有好完全,在加上這氣血攻心,所以……
“怎麼樣?”黎遠道沉聲問他。
“內傷加內傷,需要仔細調養至少半個月。”而這個□□的作用是三天……
書剪燭覺得還是回去研製一下解藥才行,這麼拖著聞初會更痛苦,轉頭說道:“好好照顧他,我去研製解藥。”
從懷裡掏出小瓶給黎遠道:“這個可以緩解他的內臟刺痛,那陣痛大約三個時辰發作一次。”
說完眼神凌厲的盯著黎遠道:“……”張了口卻沒說出來。
黎遠道點頭,看著聞初的衣襟,微微發愣。
他記得他給凌輕塵寫了信,但是凌輕塵卻沒有給他任何回覆。再見到他的時候,只一眼他就發現了群裡的身影。但是對方卻裝作沒看見,他不問緣由也不會強迫。
大半個臉上深紅的斑看起來駭人,他只是目光復雜的看了幾眼。
此舉依舊是不想讓他認出來,他只好再次裝作不認識……
親自送了請柬,他只想要這個人乖乖回到他身邊。
但是看人這麼虛弱蒼白的躺在這裡,他的想法要實現,恐怕很難。
作者有話要說:
之後將要進行無限寵……
艾喂波滴,準備好接受我的糖衣炮彈了嗎?
第8章 盟主要留宿
悠悠睜眼便對上那雙深色的瞳孔,倒映著自己略顯慘白的臉。聞初皺眉輕哼了一聲,別開眼不看他。
薄被下的手動了動,忽然有點憤憤然的瞪著黎遠道。
身上的外衣什麼時候被脫下了!
“你……”聞初手中緊緊攥著被子,十足防備的看著他
“你的衣服沾了血。”
他這麼緊皺的眉,眼裡的防備,都讓黎遠道十分無奈。讓他乖乖回到自己身邊,可能是一項極其艱鉅的任務。
“書剪燭呢?”
聞初不安,書剪燭說就是嘔血外加陣痛的,為什麼他會暈過去。還暈的毫無知覺,被人脫了衣裳也不知道……
“別動。”黎遠道按住聞初想起身的動作,手上施加了一點力被子裡的聞初就分毫動彈不得。
“說吧,你想怎麼樣?”力氣沒他大,手動不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