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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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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裡真的跟飛昇差不離。

現下怎麼看怎麼反常。

鍾喬松終於將視線投到白思怡身上,裝滿歲月的眸子裡透出像看一堆垃圾的資訊,他說:“見到你兒子的時候我料想著遲早有一天你得過來,不說別的,我原以為能過來就也該認個錯了,結果你扔我這麼一句話,補償?有些人對於你這補償是不是還要感恩戴德一番?”

白思怡連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老師我……”

鍾喬松卻豁然起身,腳跟貼著地面滑行似得直接去了後院,還極為少見的將小門給用力甩上了。

展凝坐在縫紉機後,被驚得抖了下後,藉著整理布料的動作,繼續偷望白思怡僵坐在那的背影。

鍾喬松那話可能就是混凝土,一股腦的倒在了白思怡身上,以至於這個人看過去跟個石柱似得沒有生氣。

過了有十來分鐘,白思怡才起身離開了這幢小樓。

今天的資訊量有點大,展凝懵了大半天,腦子裡胡亂編排這幫人有的沒的大戲,編排了一下午準備回去時鐘喬松都沒回來。

展凝稍作思考後還是去了後院。

鍾喬松在東側的小屋裡,隔著簾子透過玻璃門可以看見他正十分愜意的躺在躺椅上,小曲安安穩穩的趴在他腳邊睡覺,狗身下點著一塊毯子,一人一狗相處的非常融洽。

展凝敲了下門,等應聲後推門走進去。

鍾喬松就著那銷魂的姿勢微微掀開點眼皮看她,靜待下文。

展凝說:“師傅,我走了。”

鍾喬松從喉嚨底硬擠出一聲悶哼做迴應。

展凝想了想,又說:“師傅,我是你的學生嗎?”

鍾喬松挑高一條眉毛,面部神經抽搐似得看著她:“當然不是。”

“……”展凝抿了抿嘴,聽得非常不是滋味。

鍾喬松說:“你算我徒弟吧,喬松鋪的關門大弟子,往後出不了第二個。”

展凝頓時心裡又有滋有味起來,她原本還想問當初破例將自己放身邊是不是因為程謹言,又覺得這個問題出來沒多大意思,不管是與否,之後的那麼長一段時間她跟鍾喬松亦師亦友的相處也不是白搭的。

“那我走了,下次過來得很久之後。”展凝說。

鍾喬松閉著眼,衝她擺了擺手。

之後很快投入到補課當中,滿滿當當的習題資料充斥滿了這個夏季。

臨近開學時發生了一起惡性的校園暴力事件,展凝隔壁班的一個女生不知道是運氣不好還怎麼的,惹上了幾個社會人士,某個晚上這些人直闖學校寢室樓,雖然最後被及時制止,但也有幾個學生受了輕傷。

那一層都將是準高三學生,引起的反響非常大。

展淮楠當下二話不說決定將展凝送往程家。

變故來的太快太驚人,展凝有些受不起。

“不是,爸……這又不是我惹了別人,幹嘛讓我走人?”展凝匪夷所思的說,“我的情緒並沒有受這事影響,我心態不要太好。”

展淮楠說:“你自己沒事,不代表別人也沒事,很多事情都是會連帶的,現在是升學緊要關頭,鬧出這個事情學校都很麻煩,學生間口口相傳更是靜不下心來學習,有時候退步也是潛移默化的。”

展凝還想試著為自己爭取一下自由,但展淮楠態度明確又堅決,愣是沒有要動搖的意思。

開學前三天將展家姐弟各自一打包直接扔進了程家別墅。

這裡的環境很好,一草一木都經過精心修剪,房屋構架漂亮,裝潢精緻,還有幾個面面俱到的傭人。

對比展家的粗糙,這裡簡直就是天堂。

展凝對著這個天堂卻是高興不起來,對著住在天堂裡偷望自己的少年更是一點心情都沒了。

上一世展凝同樣有被接到程家,同個房間,同樣的擺設,除了不再是心甘情願,幾乎沒有絲毫的變化。

展凝原以為的擺脫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又被命運給摧毀了,心中的無力感幾乎到爆棚。

程謹言看著她,生怕人生氣似得小心翼翼的說:“姐,有什麼缺的或不滿意的你跟我說。”

展凝無聲的搖了搖頭。

程謹言自從知道展凝會跟著過來後,就像被打了一針強心劑,整個人都活了過來,原本的按部就班都不再變得無聊和無法忍受。

只是現在看著展凝沒什麼表情的臉,甚至算得上是非常勉強的態度,讓他心裡很是不安和說不出的難受,他擔心展凝找藉口又想別的法子從這扇大門走出去,又難受於她對這裡的排斥,就好像連帶他都是不被她接受在內的。

程謹言恨不得造個大籠子死死的將展凝關在裡面算了。

這偏激的想法一出頓時把他自己狠狠的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到底都在想什麼?!

程謹言連忙起身朝裡走,中間還被凳腳絆了下,落荒而逃到近乎有了狼狽的味道。

展凝莫名其妙的扭頭看了他一眼。

這邊離各校區都很近,正式開學後有專門配備一名司機給他們,展凝對這一福利很是避之不及,她不想過的那麼高調,原想申請住校,但展銘揚死活不肯。

他說:“你不是一直說怕不適應?要還住那邊,豈不是晚上都不能睡好了,而且老爸說了要我看著你。”

展凝毫不給面子的說:“反了吧?你看著我,還是我看著你呀?”

展銘揚死不要臉的說:“就算反了,你也得住這邊看著我,沒區別。”

說這些事的時候正好在展凝的臥室,這邊的臥室比家裡的那個大了不止一倍,果然是財大氣粗。

展凝癱在紫色的懶人沙發裡,盯著坐跟前仰著下巴的大男孩,拿腳點了點他的膝蓋:“死活讓我走讀,其實是你自己不習慣一個人對吧。”

展銘揚嘴硬:“沒有,沒有!”

話是這麼說,但臉上那被人戳個正著的心虛樣卻顯而易見,展銘揚和程謹言一樣12歲,12歲真的還是個什麼都不太懂的孩子。

展凝嘆了口氣,最終是妥協下來。

妥協歸妥協,但程家的司機她也是不敢用的,上一世樂顛顛的坐著那車上下學,被同校學生撞個正著,在這就讀的都是富家少爺千金,知道程氏的要多少有多少,展凝最後直接被人貼上了程家人的標籤,這是就算撕掉也會留下痕跡的東西。

展凝不想重蹈覆轍,既然留在這裡已經是避免不了的事情,那麼儘量低調的過了這一年。

一年後上了大學,總該沒人能管的到她了。

展凝主意一打定,第二天起床就去翻雜物間,其中一個保姆跟在她身後想幫忙。

保姆四十出頭的年紀,身材微胖,印象裡似乎是曾經留在程家時間最久的一位。

展凝說:“吳阿姨,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來就行,你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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