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辜負了。

任道融長嘆一聲，大使館的人趕到，將他們帶走。

忙亂過後，在懸崖下鋒利的礁石中，海浪落下，顯出卡在石縫裡的楚穆。

姬麒信手在螢幕上劃過。

時間快進——半年後。

輪椅上的楚穆面無表情地面對著陳清華。

“楚隊，你能醒過來，真是個奇蹟！”

陳清華其實是真的為他高興，但楚穆卻懨懨地盯著陳清華的辦公桌，那上面有一份辭職申請，十七局辭職的手續繁瑣而嚴苛，已經是第八次申請了，陳清華顯然不會放走一個活著的楚穆，他拉開抽屜，拿出另一份檔案，“主席說了，你是國家的英雄，組織一定會照顧你將來的日子，所以，組織決定讓你堅守崗位，不過是作為領導，去貴州觀察工作，是個閒差，特別的……閒。”

“貴州？”楚穆耳朵豎起來，“貴州哪裡？”

陳清華笑了起來，“組織照顧你和胡靈九的友誼，雖然他人不在了，不過家鄉還在。”

喏，陳清華點了點檔案上一行小字，貴州省苗族自治州雷山縣黑鼐畲西江千戶苗寨。

胡靈九死亡的訊息傳到北京之後，國安正式解除對玄靈子的一系列禁令，在任道融的活動下，甚至破天荒地給何堪批了十幾天長假，從前老死不相往來的兩人相逢一笑泯恩仇，畢竟，玄靈子老得就快走不動路了，見過一面，相見的機會便少一次，於是何堪決定親自送師傅回貴州老家——和楚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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