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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叄、語吞吐秘密心中藏,夜闌珊無名賊影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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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巧玉雖說之前跟隨展白二人來到開封府時已經見過包拯,現下到了堂上依舊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樣,見了包拯便雙膝一曲,行了個大禮。

包拯忙上前將她扶起:“這裡沒有外人,陳姑娘不必行此大禮了。本府將姑娘請來,就是想問問姑娘是否知道府上三十餘口慘遭毒手,是否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

陳巧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兩下,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便順著一張粉白的面龐流了下來:“其實早在半年多以前,巧玉就已經覺得家父有些與往日不同,總是一副鬱郁的樣子,常常自己一個人在書房裡一待就是大半天,也不許我們隨便進去打擾……”

包拯聽到這裡忍不住一蹙眉:書房,莫不就是放了玉觀音的地方。然而他並沒有打斷陳巧玉的話,只是靜靜的繼續聽她說著。

“就在大概一個多月前,有一天晚上,家父突然面色慌張的來到巧玉房中,要巧玉連夜乘著已僱好的馬車遠離京城,還說,無論發生什麼事也一定不要再回來。”

“那令尊可有明言為何要姑娘連夜趕路離開京城?”

陳巧玉猶豫了一下,隨即輕搖螓首:“沒有。家父只是語焉不詳的說是恐有大事發生,未免萬一,要巧玉速速遠離躲避。”

包拯一雙清亮到彷彿洞察一切的眼睛盯著陳巧玉的臉,把她看的有些慌張。

“這便奇了,難不成令尊早有預感,知道全家會遭遇不測?更令本府費解的是,為何令尊獨獨將姑娘一個人送走,卻將府上其他人置之不顧呢?莫不是讓姑娘帶著些什麼遠走高飛?又或是隻有姑娘知道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陳巧玉被他一連串問題問的答不上話來,半天,才沉沉嘆了一口氣:“看來真的是什麼都瞞不過包大人。其實一切的根源,恐怕都源自那尊被家父視為珍寶的玉觀音。”

“姑娘此話怎講?”

陳巧玉目光有些閃爍,猶疑了一會兒,才緩緩言道:“其實巧玉也不是太清楚這其中的究竟,只是有一次家父醉酒,曾經透露過那玉觀音中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至於這個秘密是什麼,巧玉就不曉得了。”

包拯見她臉上yin晴不定,想必並沒有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不由心中有些焦躁,卻也不好硬是逼問,沉默了半晌,才對陳巧玉說:“姑娘辛苦了,請回房休息吧。”

陳巧玉便向眾人行了禮,款款出了大堂。

包拯對一旁的公孫策問道:“公孫先生對那陳姑娘方才一番話怎麼看?”

公孫策捻了捻鬍子:“學生覺得她並沒有將實情和盤托出。如果只是像她說的那般簡單,為何陳東來只將她一個人送走,又為何會有人對她暗下毒手呢?這陳姑娘必然是隱藏了些什麼不曾實言。”

“公孫先生的想法與本府不謀而合。展護衛,你這一路可有發現陳姑娘有何異常的言行?”

展昭上前一步,拱手道:“回大人,屬下只是覺得這陳姑娘似乎心思重重,但又不願意將心中所想道出。在長生村,她聽聞家中慘遭不幸,第一反應便是問屬下玉觀音的下落,聽說它此刻下落不明便再也不肯說什麼了。”

包拯聽了,更加確定陳巧玉必然知道玉觀音中所藏的秘密,只是她咬死了不肯講,縱是有千萬線索在身上,又有什麼法子。當下嘆了口氣,對展昭與白玉堂二人道:“展護衛,白少俠,你們這一路也是辛苦了,眼下天色不早,你們不妨都下去休息吧。”

展白二人對視一眼,知道現下這種情況也是急不得,唯有行了禮退下。

出了大堂,展昭對白玉堂拱了拱手:“這次多虧有白少俠相助,展某才能平安將陳姑娘接回開封府。想來白少俠離開陷空島也已有時日,恐怕諸位兄長已然心生焦慮,現下既然白少俠與玉觀音的丟失並無干係,展某也無道理咄咄相逼,接下來的事情便交給開封府好了。”

白玉堂聽他這樣說,無疑是在變相的告訴自己與此事再無干系,可以功成身退,回陷空島去過自己逍yao的日子了。他聽到這個訊息應該是要高興的,可自己心中為何沒有半分喜悅,反倒有些異樣的惆悵呢。玉觀音,對了,一定是因為玉觀音。若不是自己一時衝動,為逼展昭動手而盜走了玉觀音,它現在應該還好好的擺在開封府,興許,展昭就不用吃那龐老賊一頓棍子,興許,這陳家血案現在便水落石出了。

想到這,白玉堂心中不免有些懊悔。然而事已至此,光是懊悔又有什麼用呢。當下暗暗立誓,這玉觀音既然是從他手上丟的,那就一定要由他再親手拿回來!

既已打定主意,白玉堂微微一笑,笑的一如以往的輕佻不羈,但這分笑容在展昭眼中看來,卻好像多了一分意味深長。

“貓兒,你以為五爺我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麼?既然五爺我已經插手此事,便是要管到底了。我們不妨打個賭,看看究竟是誰先找到那玉觀音!”說完,一甩手便瀟瀟灑灑的揚長而去。

展昭看著他灑脫的背影,不由嘆息著搖了搖頭。這白玉堂,到現在竟還忘不了與自己慪氣!多了這麼一個人要管這玉觀音的閒事,當真是叫自己不知前路是福是禍。罷了,且隨他去吧。這麼想著,展昭嘴角掛上了一抹連他自己也未曾發覺的笑意。

深夜。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潛入了包拯的書房。摸著黑一頓翻找,似是沒有得到讓他滿意的答案,那人呆呆的站立了良久,後退一步,恰好碰在桌角上,發出了輕微的“吱呀”一聲響,被守夜巡查的衙役經過時聽個正著,當下破門而入。

“是誰?”

那黑影忙從窗子一躍而出,在地上打了個筋斗,起身便如兔子一般靈活的抬腳向遠處奔去。

不消片刻,開封府上下便是一片燈火通明。展昭帶著兩個衙役匆匆敲響了陳巧玉的房門。

半晌,房中燭火亮起,衣衫不整且還有些睡眼惺忪的陳巧玉開啟門,看著門外來人:“展大人?”

展昭拱手行了個禮:“叨擾姑娘了。方才有人潛入開封府,包大人擔憂姑娘安危,特派展昭前來看望。不知姑娘剛才可有發覺什麼異常動靜?”

陳巧玉愣楞的答道:“方才……我只聽見外面一陣紛亂的腳步聲,睜眼時外面已是一片燈火,這才趕緊起了身。”

展昭見她還是滿臉的倦意,一副不明就裡的樣子,便微微一躬身:“既然姑娘安然無恙便好,展昭會奏請大人加派人手保護姑娘,請姑娘安心歇息吧。”

陳巧玉便茫茫然點了點頭,抬手關了房門。展昭站在門外,見屋裡燭光滅了,才吩咐跟著自己的兩人好好守在這裡,自己回覆包拯去了。

大堂中,包拯披著一件薄薄的外衣,聽聞陳巧玉未遭毒手,這才放下心頭一塊大石。

“展護衛可知來者何人?”

“回大人,守夜的衙役破門之時那人已從窗子翻出,並未能將其抓獲。”

包拯聞言,心中疑慮重重,禁不住喃喃自語:“那人看來不是衝著陳巧玉來的。可會是誰呢?不為取陳家遺孤的xing命,又是為何而來呢?書房……本府的書房有什麼值得他們竊取的東西?”

展昭此刻也是皺緊了雙眉,心中走馬燈般的轉過數個可能:是白玉堂?不會,他沒有必要再度夜闖開封府。是之前對陳巧玉下殺手的人?更不可能,他們一心一意只為取陳巧玉的xing命,何必跑到書房去呢。難不成是龐太師?可他又為何要派人潛入開封府?

眾人只顧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卻沒人知道,此刻,郊外的十里坡上,一個黑衣人正皺眉看著手中一張小小的字條。

那是從一隻信鴿腳上拆下來的字條。

黑衣人怔怔的看著字條,良久,抬手將那字條撕成碎片拋向半空,口中自語道:“看來這步棋我果真沒有走錯。包拯啊包拯,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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