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臉頰因為酒精的作用添上了幾朵紅暈,痴痴地笑了笑,聽見門扭動的聲音,獨孤弈咕嚕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邪笑著盯著門。
累的脫力的紫衣,此刻只想好好洗個熱水澡,然後美美睡一覺,訂婚真不是人做的事,雖然是弈搞著玩的,但是此刻的紫衣寧願今天去同別的幫派大戰一場也比陪他玩這無聊的遊戲好受。
有點昏沉地開啟門,但是門裡的人讓紫衣一下清醒了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床上的人,氣急敗壞地大叫道,“你怎麼在這?快帶著你的人離去,”看著杵在旁邊的保鏢,大半夜他還搞什麼的,真是惡劣,看弈壞笑著看著自己,紫衣火氣不由得又飆升了三分,“快點,和你說話呢,我要睡覺,有什麼事情明天陪你大少爺玩!”
獨孤弈笑了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一個不穩,踉蹌了兩下,一下跌倒在紫衣身上,聞著那親切的馨香,突然感覺好平靜,可是他這個動作讓紫衣的臉一下飆紅,聲音都變得有點不自然,“你這是幹什麼,快給我站好,重的像個豬,你要壓死我啊!”
“抱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真是小氣!”抱怨著看著紫衣,眼裡完全沒有剛才的灰暗昏沉,明晰的眸子璀璨的讓人不敢直視。
看他清醒了不少,不過聽著他的話還是讓人氣憤,紫衣推開痞子般地弈,就要準備去梳洗,“我就是小氣,你大方你讓我睡覺,替我帶好門,謝謝!”
看著紫衣的背影,弈的眼神沒有了剛才的戲謔,暗暗中透著淡淡的落寞,甚至疼痛,深呼了一口氣,認真地感謝道,“謝謝!”
沒想到會聽到他這麼說,紫衣的心裡顫了一下,弈還是弈,不管他再怎麼瘋,當你回首時,他還是那麼純真地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你。
心裡泛起了淡淡的溫暖,轉過身,看著那不知何時臉竟然紅了的弈,這可是難的一見,尤其是總對自己那麼惡劣的弈,紫衣突然感覺一切都好清爽,笑了一下,戲謔地道,“謝什麼!你以為你真的有那麼大魅力!姐姐我的黑馬王子可不是你這白馬哦!不要太自戀了!”
“幹嘛黑馬啊,白馬不行麼!”
“行啊,不過那得強悍的白馬,你不覺得你太嫩了點嗎?”看著弈那氣呼呼的樣子,紫衣的心情大好。
惡劣,真是不能正常地和她交流,好不容易認真一回,竟然不領情,哼,彆扭地別過頭,不和某個人一般見識。
看他這個樣子,紫衣打了打哈欠,今天真把她累慘了,推著人往門外走去,“快走,不管你要是感謝,還是要抱怨,本小姐要睡覺了,明天再說,不過弈,你怎麼又穿這種衣服!”受不了地看了他一眼,真是沒有安全意識,明天得好好教育一番他,不然那天他被人欺負了還傻傻呼呼地給人道謝。
怎麼了,獨孤弈低下頭,自己不過就穿了這件睡衣嗎?經常在家穿的,很舒服,就讓他們打包隨行帶著,抬起頭想要回擊紫衣的不可理喻,迴應他的卻是啪的一下關門聲。
獨孤弈揉了揉被門撞得有點疼的鼻子,看了一下身邊的兩個大瘟神,暗夜真是過分,到底誰是主人,竟然讓人寸步不離地跟著,神經兮兮老年痴呆,正是此刻弈給暗夜大叔的診斷。
好看的眸子將人從上到下,從下到上,從左到右,從右到左,細細打量,仔細品味,兩個人終於受不住了,其中一個有點彪悍的試探地問道,“門主,屬下那裡有問題嗎?”
看著門主那笑的春光燦爛的樣子,最近大家共同得出的真理,只要門主笑的燦爛,你就等著倒黴吧。
只見弈搖了搖頭,慢悠悠地說道,“沒有啊,很正常,不過我聽說你們好像什麼什麼的,那個你們做著累不累?”
另一個有點純真的保鏢,一下臉紅的像秋日的蘋果,支支吾吾地道,“門主——晚了,您該休息了!”看著門主那純真的樣子,眼裡清澈的如同夏日的清泉,讓他產生了嚴重的罪惡感啊。
相比那個比較彪悍的,一臉平和,繼續雷打不動,有板有眼地鏗鏘答道,“不累!”
呼呼——
弈突然感覺好無力,真是死板的人,死板的人手下的死板人,看來不端起門主的架子是請不走這一對蒼蠅了,清了清嗓子,美眸一瞪,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你們立即消失在我面前,去做或是去跳海,我都舉雙手贊成,快點!”
“門主,但是管家說了————”看著門主那黑沉下去的樣子,溫和如他,連只螞蟻都不忍踩的,下意識地往戀人身邊靠了靠。
“別怕,乖,我在這兒!”一把將戀人拉入懷,溫柔地呵護著,儼然不管弈那氣的冒煙的樣子。
看著他們那卿卿我我,渾然忘了自己的存在,真是可惡,獨孤弈氣急敗壞地咆哮道,“都給我滾!”
兩個人愣了一下,還是彪悍的男人知趣地拉著戀人離開快速飄走。
看著他們離去的樣子,獨孤弈突然感覺一陣無力,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們那個樣子,剛開始很好,怎麼突然感覺好刺眼,尤其是剛才他們那相互珍惜的樣子,突然讓獨孤弈明白自己缺少的是什麼,但是自己能有幸得到麼!
自嘲地笑了笑,突然一點睡意都沒有,獨孤弈朝著遊輪里豪華的吧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