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辜負了師尊的教導之恩。”
“倒是更會說話了。”呂邰道,“溫白說你自從見了容宸那廝,性格變得溫和了許多,現下看來他此言不虛。”
唉。溫聿寒一嘆,大師兄你不知道,其實不是我變溫和了,也和容宸沒有關係,只是溫聿寒徹頭徹尾換了個芯罷了。他心道。
呂邰見他沉默,不悅道:“你莫不是還在想那魔頭?”
想,怎麼能不想,滿腦子都是他。從前在一起的時候沒發現,現在一分開,卻覺得聽他嘲諷自己也是一種享受了。
“他這一掌傷你還不夠重嗎?你怎得還識不破,冉秋成此人,不過是容宸用來欺騙世人的假象罷了。”
可是我滿心念叨的不僅有冉公子溫文爾雅提眉一笑,更有容宸涼薄淡漠驚鴻一瞥啊。為什麼你們都覺得冉公子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幻影呢?
溫聿寒悵然至極。
身在曹營心在漢,他覺得自己大概沒救了。
“阿邰。”
陸掌門略一皺眉,提醒呂邰話說得過了。他拍了拍溫聿寒肩頭,溫言道:“你既然還願意喚回我師尊,那便同師弟師妹們在此安心修行罷,你母親也更放心一些。而且你根骨絕佳,假以時日必成大器,更當勉力修行才是。”
自然,他也沒忘記敲打敲打自己這個二弟子:“昔者往矣。你很優秀,師尊相信你定然能走出來……或許只是時間問題,切莫因此走上邪路。”
陸掌門語重心長。
溫聿寒低聲道:“謹遵師命。”
呂邰補充道:“嬋靈心眼小……日後見了,你不要和她多做計較。”
溫聿寒笑了笑,順從地答道:“好。”
天虞山派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他大概捋清楚當年之事是怎麼回事了。
書中的內容他忘了不少,但還是記得嬋靈是誰的。嬋靈是陸掌門之女,雖然不知道原主當初為什麼會來天虞山派主動求學,但應該是十年前,剛入門不久,就和嬋靈鬧了矛盾,並且遭人陷害,雖然後來誤會解開了,但是依原主那個死要面子的犟脾氣,肯定是要離開天虞山派回家找媽媽的。陸掌門不忍心看這麼一介良才淪為朽木,於是派人去天水城接他回去,然而死傲嬌打死也不回頭,於是雙方就這麼冷了十年……這都什麼事兒。
總結一下,又是傲嬌惹的禍。
要是能夠留在天虞山修行十年,溫聿寒也不至於年過弱冠才結虛丹。說不定還能改掉黑風寨的劇情,救下白萱,容宸和主角撕破臉的時候自己也不至於只能在一旁乾瞪眼了……好吧,這個似乎不可能,他大概還是要在一旁乾瞪眼的。
這麼一想他簡直弱逼有沒有,來了這麼久除了受傷好像還是受傷,不說英雄救美沒救成,其他的也什麼都沒幹成,穿越者應當具備的積極上進的基本素質他一點都不具備。也難怪喬芮對他會是這個態度。
果然,級還是要練的。
然而練好級後要怎麼辦,他還沒想好。
如果容宸願意接納他,溫聿寒二話不說,一定就屁顛屁顛地跟他跑了。可問題是現在容宸毫不猶豫一掌把他拍開,擺明了一副不要來煩我的孤傲姿態,溫聿寒對此說不傷心,是不可能的。陸掌門說的對,沒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主角提前進入天虞山派,妹子基友兩手抓,根正苗紅,前途無量,怎麼看都是站在這邊更有前途。一次失戀罷了,妹子總會有的。就算他徹底彎了,帥哥也總會有的,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呢?
而且比起容宸對自己冷冷淡淡愛理不睬,怎麼看都是主角團對自己更好,還不用擔心哪天惹怒了boss被人家一招秒掉……
可是偏偏容宸要默不作聲地留一把貴重的匕首給他,寓意還如此的不分明。
他這樣的人,有誰能被他真正放在心上呢?
“……師弟,師尊正在同你講話,你發什麼呆。”呂邰不滿的聲音把溫聿寒重新拉回現實。
……矯情啊!矯情!你特麼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跟個失戀的小女生一樣扭扭捏捏放不開呢!
溫聿寒在心裡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師尊剛才說什麼?”
陸掌門看他這樣,也很無奈。
“罷了。”他道,“你胸有淤血,臟腑受損,暫時不要執行真氣。如今最要緊的是養好傷。來日方長,其他的以後再說。”
呂邰雖不說話,但仍舊滿臉寫著“師尊在同你講話你怎麼能走神”的字眼。溫聿寒被他盯得亞歷山大,忙道:“多謝師尊。”
呂邰這才移開自己極具壓迫感的視線。
陸掌門頷首道:“無妨。你在這裡若是住得不慣,給溫白說就是。他自請照顧你幾日,等你傷愈再行修煉,對你也是很好的。”
“溫白自小和弟子一同長大,溫家從來不把他當外人的。”溫聿寒隨口道,“只是不知弟子再過多久才能痊癒?”
陸掌門一瞬間就洞悉了他的意圖:“你想快些開始修行?”
溫聿寒老實承認:“是。”
“這是好事。”陸掌門道,“你昏睡十日,傷已好了大半,最遲再過一週便可痊癒,因此不必心急。”
溫聿寒覷了一眼呂邰,又問:“不知師尊和師兄可知容宸如今……”
呂邰從他嘴裡聽到“容宸”這個名字,臉一瞬間就黑了。他簡直恨鐵不成鋼,張口就呵:“你怎麼還想著他!你……”
陸掌門抬掌示意他閉嘴,如常道:“他自那日起杳無音訊,也沒有任何動靜。你就不要再想了。”
溫聿寒一哽,低聲道:“多謝師尊。”
他心頭總有疑雲籠罩,覺得容宸正養精蓄銳預備搞一件大事出來。
而這寧靜恰好是暴風雨的前兆。
呂邰跟在陸掌門身後,不忘回身掩上門。
陸掌門一皺眉,不滿道:“你今日在師弟面前,說話怎麼這麼衝?”
“弟子就是看不慣他滿嘴容宸。明明差點被那魔頭一掌拍死,居然還傻傻地念著他。”
呂邰一本正經道。
“情之一字最難開解。”陸掌門無奈道,“你叫他自己慢慢想,總會想明白的,何必出言刺激?你在其他師兄弟面前向來穩重寬厚,怎麼獨獨看你二師弟不順眼?十年前不讓著他,縱容嬋靈把他趕走也就罷了,怎麼如今還是這樣。”
呂邰輕哼一聲:“師尊倒一直都格外護著他。”
“你這話說的。”陸掌門失笑,“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哪個我不護著?”
“那也沒這麼……”
陸掌門打斷他:“我還要問你,怎麼每次一和容宸扯上關係你就像見了殺父仇人一樣?這次要不是你貿然出手,你二師弟何至於傷成這樣?這也就罷了,你出手前,可有想過自己的性命?”
他說到最後,隱約有些嚴厲。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