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著只想要朝前衝出:“是赫影靈!是赫影靈!我一直在找他!他居然在這裡,你放開!我要給南宮越報仇,我要給南宮越報仇!!!”
兮夙影在叫喊什麼,万俟夜也聽不見,只看他如此失控而又猙獰,沒了辦法乾脆一掌將他打昏過去。
高處吹笛得白畫斳似乎也發現了敵方的赫影靈,眼底透著狐疑的他愈發更加不敢掉以輕心。
兩人的曲聲,相拼的全是內力,一丁點的差池都足以讓體內深受內傷。
對方是誰?如此強悍的內力,又可以調動南無殺樓他想做什麼?難懂啊也想分羹一杯大周天下?這樣的人又怎會跟赫影靈有關係的?
想得太多,白畫斳心裡一個念差,僅僅只是錯了一個音符,結果卻是被人強攻而上,瞬間內臟翻湧,一口血硬生生逼紅了嘴角。
笛聲停了,琴聲也跟著停了,底下揪鬥似乎也跟著分出了勝負,白畫斳才剛擦拭了嘴角,底下長街裡的那些“黑白棋子”也跟著突然撤離,彷彿是受到了什麼命令。
原本駭人的戰場瞬間恢復了寧靜,除了那些還沒死的赤牙,餘下只有那一地的殘屍……
涴河一役,大周的旗幟傾倒落地,被人踐踏而過,大火連續燒了十多天涴河行宮才化成灰燼,這訊息傳回汴京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快三個月了
三個月,氣候進入了最炎熱的時節,這些日子,上官無玉明顯長高些許,赫瀾淵的肚子也跟著有些微微突起,無事一身輕的他現在除了養胎就一門心思的教上官無玉武功,而後其餘的時間就躺在院子裡的躺椅裡面嗮太陽。
因著天熱,赫瀾淵身上幾乎都只穿著一件單衣,又因為肚子有些突出,赫瀾淵也不喜歡束縛腰腹,整個鬆寬的衣衫,倒是愈發顯得赫瀾淵的飄逸,比起往昔那冷冽凍人的樣子,如此模樣的他反倒愈發顯得慵懶起來了。
季暮雲從院外進來,看著赫瀾淵這幅懶洋洋的模樣,眼底全是笑意,剛要說話,又見得上官無玉拿著甘草輕撫赫瀾淵的鼻尖,直逗的打盹中的赫瀾淵噴嚏連連,一時又覺得好笑不宜。
面對兒子的淘氣,赫瀾淵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怎得你最近越來越淘氣了呢?”
上官無玉笑道:“那是因為爹爹你越來越懶散了”
赫瀾淵給他堵得好笑。
季暮雲上前敲敲上官無玉的頭:“你爹親的身子本來就正是泛懶的時候,你以為還跟以前一樣,動不動就上串下跳的嗎?”
上官無玉笑了笑,沒在噎他。
季暮雲將安胎藥給赫瀾淵遞過去,問:“這幾日感覺怎麼樣?”
“還好,跟以前一樣”赫瀾淵說著,端了碗喝了個乾淨。
上官無玉眼珠子轉了轉,伸手摸向赫瀾淵微凸的小肚子:“不知道他還要多久才會出來啊?到時候肉嘟嘟的一定十分可愛,我都有點迫不及待想看看他是什麼樣子了”
季暮雲道:“這才幾個月呢?要出來還早呢”
上官無玉道:“不怕,我可以等”
赫瀾淵搖頭輕笑。
幾人正說笑著,外面卻有小兵突然急急跑來,赫瀾淵與季暮雲還在奇怪是怎麼回事,就聽那小兵道:“稟報將軍,季主子,無鋒公子與幾位將軍已經返回汴京,現在已到城下!”
作者有話要說: 囉嗦一下,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個問題,就是大哥赫瀾傾跟無鋒御劍斳的故事要不要單獨開坑來寫,因為這一篇裡面,算是透劇吧,嗯,我註定要對不起他們兩個人了~所以我在十分的猶豫中淚目
☆、第三十二章:與誰互補
一場雨雲,自然是不過緩解白畫斳多日的相思苦,只是赫瀾淵如今的身體受不得再多,所以半夜之後,白畫斳只是將人抱在懷裡,兩人肌膚相貼彼此都一絲不-掛的述說著分離的這些日子。
赫瀾淵懶洋洋的靠他胸口,眉宇間透著幾分疲倦,白畫斳剛想將他哄睡,卻聽赫瀾天突然問道:“對了,你回來了,那兮夙影他們呢?”
“他們?”白畫斳道:“他們去京城祭拜南宮越了”
赫瀾淵悶了半響,懶洋洋的翻個身才道:“我也想去祭拜南宮越”
“嗯”白畫斳拉過被褥將兩人蓋上:“等你孩子出世以後,我就陪你過去”
赫瀾淵沒說話,白畫斳直接將人摟進懷裡。
赫瀾淵擰擰沒,突然問:“你……真不介意這孩子不是你的?”
白畫斳只將他抱的更緊:“只要你從今以後都是我的就好了,至於孩子不管是不是我的,以後都是我白家的,這有何好介意的?”
應該是挺安撫人心的話,可是赫瀾淵卻因為沒有給白畫斳添堵所以有些不快,抓了被褥將自己整個蓋上,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赫瀾淵突然嘀咕一句:“這孩子以後叫小碎吧,隨我姓氏”
“嗯”白畫斳吻吻他的臉頰,眼底笑意濃烈:“那便叫赫斳吧,待他長大,我便將整個七賢莊都交給他”
那無玉呢?
這話赫瀾淵沒問出來,人就因為困得不行而熟睡了過去。
汴京城裡,兩廂璧人擁做眠,可是京城城外的荒郊裡,卻是有人在這墳丘前,已經跪了兩天一夜。
万俟夜遠遠踏步而來,看著兮夙影依舊跪在墳前的身影,眉宇擰成一團,心裡更是擰成一團。
到底兮夙影的心裡還裝著什麼事,能讓他在墳前跪上這麼久?
又在一旁等了半個時辰,眼看著再跪下去又將天亮,万俟夜再也按耐不住直接上前,一把將兮夙影抱了起來。
“你……”兮夙影面有不悅,卻因為跪得太久,雙腿早已麻痺,整個氣息也軟。
万俟夜神色陰霾,只抱著他,大步走向山林間那簡陋的茅屋:“即便你心裡對南宮越再有虧欠,但跪了這麼久也夠了”
“你不明白……”
“是你不明白”不等兮夙影說完,万俟夜便冷然打斷:“倘若南宮越知道,必定不贊成你這樣的做法,他已經死了,他沒有任何理由再栓著你不放,你沒有任何理由讓他連死後都要為你擔心,你現在是我的人,你要想的應該是我,而不是已經死了多年的人!”
沒反駁,兮夙影只是閉了眼,靜靜的靠在万俟夜的懷裡。
踹開房門,万俟夜直接將人放到床上,因為這裡這裡有讓特意佈置過,所以外面看來簡陋,實際內裡別有冬天,那些高床軟枕絲綢被褥一點也不像是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地方,卻是實實在在的佈置滿了房間的角落。
上了床榻,兮夙影也沒有說話,万俟夜陰霾著,也不言語,只是伸手給他揉了揉血脈不痛的雙腿,好半響才問:“你何必這般為難自己?”
“我……”一開口,兮夙影的嗓子就已經沙啞了:“我記不清他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