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來自大閼氏和芙莉妲的雙重壓力——更準確地說,是迫於賀容陵和衛斯雷手中的兵力——赫連濯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定了衛昭的罪。
畢竟,芙莉妲是受害者,赫連濯必須對她有所交代,否則她一怒之下回了孃家,對著衛斯雷一通哭訴,搞不好就要影響扶余和鐵勒的關係,赫連濯冒不起這個險。
偏偏大閼氏膽大心細,手段乾淨利落,縱是赫連濯猜到了她才是真正的幕後真兇,一時之間卻沒有證據,可以定她的罪。
這般情形下,只要賀容陵的地位無可替代,赫連濯就不可能對大閼氏問罪,不然的話,扶余七大部落,必定內亂。
真兇不能追責,人證物證俱全的衛昭便是最好的替罪羊。把事情算到衛昭頭上,赫連濯對芙莉妲有了說法,也不用得罪賀容部落。
只是赫連濯心底的怒火,早已燃燒到了極致,幾乎就要壓制不住。誠然,他是喜歡折磨衛昭,可那是他自己的事,別人要對衛昭出手,他是絕對不許的。
上次,大閼氏藉著伊殷打傷裴迪的理由,抽了衛昭一頓,他就警告過她了,讓她不許再打衛昭的主意。
不但如此,赫連濯還把裴迪狠狠教訓了一頓,以多欺少,居然打不過比自己年幼的弟弟,不懂自我反省,勤加練習,反倒向母親告狀,真是丟人現眼。
之後一段時間,大閼氏忙於教育兒子,無心理會衛昭,赫連濯見她有所收斂,遂把心思挪開了,不再盯著後g的瑣事。
豈料大閼氏隱忍多日,竟然悶聲出大招,打算一石二鳥,既除去衛昭這個心腹之患,又害得芙莉妲沒了腹中胎兒。
總有一這樣的大型犬,就是小小的寵物犬,他見了也會下意識地躲開,更談不上喜愛了。
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君華的時候,還是個小不點的君華就抱著一條雪白的哈巴犬。
君華似乎很喜歡他,搖搖晃晃跑到他的面前,甜甜叫著他的名字,還把懷裡的小狗給他玩。
伊殷並不討厭君華,哪怕這個與衛夙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佔據了皇帝全部的寵愛,便是衛陽,對年幼的君華也只有羨慕的份。
君華那時很小,能被他抱住的狗兒自然更小,按理說是不可能嚇到人的。
只可惜,伊殷對犬類的恐懼,是發自本能的。
小n狗細聲細氣汪了兩聲,伊殷有些慌了,下意識伸手一推。
君華年幼,且右腿有疾,被比他年長五歲的伊殷突然推了下,如何站得住,立時跌倒在地。
“嗚嗚……”這是君華在哭,看向伊殷的眼神無比委屈,讓他頓生愧疚之情,卻不知該說什麼。
“汪汪……”哈巴犬也在湊熱鬧,叫得伊殷心煩意亂,甚至沒有想到先把君華扶起來。
附近的g女聞聲而來,有人安撫君華,有人逗弄小狗,就是沒人在意,傻傻站在旁邊的伊殷。
衛夙素來疼愛君華,得知了這件事對伊殷很不滿,而君華,在此後很長一段時間,也沒再來找過伊殷玩耍。
如今,赫然看到裴迪和他牽著的黑色猛犬,伊殷恍然大悟,原來他怕狗不是天生的,而是小時候被裴迪嚇出來的。
“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被我的黑剎嚇破膽了?”見伊殷久久不語,裴迪得意地挑釁道:“小雜種,今天讓你看看我的厲害!黑剎,給我上!”
伊殷握緊拳頭,傲然道:“來就來!誰怕你!”既然是童年y影,他就必須克服,不能兩輩子都陷在裡面不得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