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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歡心差點兒栽下去,被小陸拉住:“後來明先生人工呼吸給救回來了,明先生的同學是醫生,來過了,檢查了一番,說暫時沒事了,等明雁醒來就好,只是恐怕要發燒。”

點著頭,李歡心走到明雁臥室裡,一眼看到黑色被子裡裹著的明雁,安靜地閉著雙眼。黑色的床單、枕頭與被子,臉色白如紙的明雁,反差太過強烈,李歡心要扶著門才能站住。

“來了?”明思抬頭見是她,“這幾天要麻煩你了,明明這樣不好請護工。”

“我知道。”李歡心沉聲道。

直到夜裡十點多,明雁都未醒來。

李歡心去客廳倒杯水喝,有些疲倦地走到陽臺上,望著外面的夜色。自她離開寧休後,日子過得平常卻又安逸,儘管剋制自己不再管這些事,可怎能真的不管。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太多,她也才知道原來明雁是那位燕衡的兒子,隱隱地她似乎知道了當初明雁與寧休分手的原因。

但她知道她離開了那裡,之後這些事情與她再無關係。

寧休結婚這事兒於她而言同樣是一個大霹靂,其實她一直隱隱覺得明雁與寧休的分開總歸是暫時的,終有一天他們還會重新在一起。在看到那個訊息的瞬間,她第一個想到的確實是明雁,她擔心這個看似倔強高傲實際脆弱的大男孩。她跟著寧休度過的十幾年,是格外輝煌的十幾年。

她絕對忠於寧休。

但明雁是她看著一步步成長起來的,從他十六歲到二十六歲。

她的右眼皮一直在跳,直到接到小陸的電話。她知道原來真的出事了。她曾以為寧休也可以為了一個人失去所有理智與冷靜,但到了此刻她才知道寧休果然是寧休,永遠只會留給別人背影。她並不怪寧休,畢竟他們二人之間孰是孰非,他們外人永遠不知道。

只是她看著眼前這樣的明雁,真的十分難受。這幾個月她見明雁曝光率明顯少了,她已經隱隱察覺到不對勁,而此刻她沒想到明雁已至這境地。

她沒想到明雁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真的有一種情誼會比生命更重要嗎?

她覺得她愈加不懂愛情這個東西了。

愛情不應該是美好的嗎?

可是愛情為何又是這樣蒼白無力。

作者有話要說: 週一更新。^_^

☆、九十三

一時衝動,李歡心撥通了那個已許久未曾聯絡過的號碼。

寧休熟悉的聲音很快響起,略帶疑惑:“歡心?”

“是我。”說完這兩個字,李歡心聽到了自己聲音中的沙啞,詫異地張嘴,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她哭了?她居然哭了?!

“歡心?”寧休聽到了她聲音中的不對勁,“你怎麼了?”

“我——”李歡心正要說她沒事,卻聽到寧休那邊有一個陌生的女聲在問寧休:“我還是中意希臘啦,雖然去過太多次了,但覺得這才是蜜月——啊,你在接電話,抱歉,你繼續。”

李歡心這才醒過來,她在做什麼?!寧休已經結婚了!已經領證結婚了!明雁是誰明雁是死是活明雁是傷心還是快樂再與他沒有任何關係,她為何要打這個電話?!她明明都答應了明思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她是瘋魔了不成?!

“寧哥,我就是看新聞知道你結婚了,給你打電話,是為了恭喜你!”李歡心抹掉自己的眼淚,裝作開心地說道。

寧休淡笑:“婚禮你來嗎?”

“明年二月對伐?我今年年底要去英國遊學,唉,太可惜了。”

………………

兩人又就婚禮聊了幾句,李歡心藉口要睡美容覺掛了電話,拍了拍自己心口,正要回去,小陸衝過來,高興道:“歡心姐,明雁醒了。”

李歡心沒控制住,眼淚又留了下來,大步往臥室走去,嘴裡不停說著“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明雁躺在床上,微睜著眼睛聽明思細心地問他是否哪裡還在疼是否餓是否要喝水。聽到門外的動靜,他轉了轉眼珠,看到視線中出現的李歡心,張嘴道:“歡心姐姐。”聲音很微弱。

李歡心才止住的眼淚卻一顆一顆地再次往下掉,均落到了黑色被面上。明雁二十歲之後,尤其這幾年,幾乎不這麼叫她了,總是叫她“歡心姐”,此刻乍然聽到這個稱呼,她發現自己多麼懷念當初才十幾歲的那個會笑著撒嬌著叫她“歡心姐姐”的少年,那個會偷偷問自己要水果糖球吃的少年。小陸默默地遞給她面紙,她接過去矇住臉,不停深呼吸,想要阻止眼淚的掉落。

“明雁。”小陸也哭著叫他。

明雁擺在被面上的手掌動了動,小陸上前握住。

明雁扯出一個微笑:“不要哭,沒事。”

他渾身無力,眼睛沉沉地還想睡,聽到明思在一旁用低啞的聲音與他說:“明明,命最重要。你還有姑姑,有我,有我爸我媽有爺爺奶奶,還有昭昭和歡心小陸,你有我們大家。死都不怕了,何必畏懼生?”

小陸哭出聲,抽出明雁手掌中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卻蓋不住聲音,回頭跑去了房外。

“你有了好歹,姑姑,怎麼辦?她只有你了。”

“……”明雁很想說些什麼,很想告訴他們,他沒有自殺,他怎麼會自殺,他有媽媽要照顧,他怎麼會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他只是有點難受,他只是覺得窩在水裡會舒服一點。他想讓他們不要再擔心了不要再哭了,可是他的嘴唇乾裂得很,他也越來越困,終是沒有說出口,再度睡著。

李歡心見他睡著,以為又暈了過去,擔心地彎腰檢視。

明思擺擺手:“之前掛的水有安定成分,讓他睡會兒吧。”

李歡心點點頭,明思那位同學已經回去了,臨走前交代了要注意是否會發燒。她這次徹底止住了眼淚,已經回過神:“我去煮些白粥,明雁醒了可以吃一些,你要些什麼?我給你們下碗麵?”

明思其實不餓,但也知道不吃怎麼得勁照顧明雁,點頭道:“隨便吧。”

半個月後的一個清晨,明雁早早便醒在床上,或者說他其實幾乎沒有睡。這次身體養好後,他的失眠症又回來了,明思知道他偶爾吃安眠藥,將他家中所有安眠藥都收走了。明雁知道他是怕自己想不開,又做傻事。

他只好無奈地搖頭,他從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因此只好日日失眠,只能趁午飯後小憩一會兒。氣色難免不好。

小陸本就是他助理,要照顧他,半個多月都住在明雁這裡。她聽到明雁這裡的響聲,從隔壁走來,推門看到明雁已經醒了,走來問:“不睡了?”

他們其實並不知明雁的失眠已經嚴重到了什麼地步,包括明思也以為他只是偶爾失眠罷了。明雁每晚失眠,卻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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