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屍首推開:“哼!無論你如何遮掩,魔頭就是魔頭!且我等三師兄此刻必然已經帶了大隊人馬過來捉你!勸你乖乖放了我們,還能來得及逃命,否則要不了多久,讓你身死魂滅!”
盧玳動動指頭,這個話最多的飄了過來:“你們三師兄所用符篆的效果,就是個不定點的逃生符,是你們長輩畫大乾坤挪移符畫壞了,才賜下來的吧?”
這人面露疑惑,下意識的扭頭去看自己師兄弟。那兩人有一個臉色極端不好,這人看了他,臉色也不好:“那……那又怎麼樣?反正大師兄是會帶人來的!”
“你以為我從哪來的?這裡你們長輩能在的地方,連山仙宗?看來我猜對了,你們師兄很不幸的落在了距離連山仙宗很遠的地方。他身上的傷勢不輕,法寶也壞得差不多了,你說他要用上多長時間才能叫到人來?”
那符咒確實精妙,盧玳阻止不了,但並不表示他不能做手腳。更何況,為什麼要阻止呢?仇家找上門來,就讓他們找來吧。
“你、你、你要是殺了我們……我們長輩立刻就會……”
“這話你們那三師兄說我信,你們這幾個人說,我可不信。一個小宗門,不可能各個弟子都看得嚴實。看來我又說對了?”不同於那個帶路的,盧玳願意在這些人的身上花更多一點的時間,看著他們一步步的陷入絕望,“五羊宗的,你們門派裡可有一個叫周懷乙的?”
“……”
“看你的眼神是認識。”盧玳點點頭,“那就是你們宗門的了?天道待我真的不薄,想報仇都不用找第二家了。”
“求前輩饒命!周師叔做了什麼,與我等無關啊!”
“若前輩饒命!我立刻叛出五羊宗!”
三人都意識到沒有機會了,兩人拜倒在地求饒不已,被盧玳拽過來問話的這個,更是鼻涕眼淚一塊流。
然後盧玳笑著鬆了手,這人回了他師兄弟的身邊。
他們以為盧玳心軟了,可下一刻就看見小印被盧玳放出,懸在他三人頭頂上。他們跑,可是撞上了看不見的壁障,被禁制住的三人只能和凡人一樣,用拳頭捶打掙扎求生。可那顯然是毫無作用的,赤紅的火焰從小印中噴出!
地上的草明明還是青色的,沒有任何燃燒應該產生的煙霧,他們的衣衫更沒有燃著,可是幾人卻同時慘叫了起來。作為修真者,即使身受重傷,即使被盧玳禁制了修為,身體中的真元,也會自動的修補創傷。所以修為越高的活得越久,要被燒死的時間也越長!更何況,盧玳本來就打著小火慢燒的心思……
盧玳站在湖邊上,聽著他們三個人齊奏的哀嚎之歌。
他不會喝五羊宗修士的血,因為只有燒死這一個下場最適合他們。
泉水裡的水妖是不是曾經作惡?盧玳不管。這些五羊宗的修士是不是曾為善?盧玳不管。他們殺了師父,又想殺第二次。還被盧玳人贓俱獲。那就是天道要讓他們死,要讓盧玳親手報仇,燒死他們。
***
身後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盧玳沒回頭。
囚牛傷痕累累的身軀出現在了水面上,疑惑而溫柔的女聲從她口中傳來:“你到底是正,還是魔?”
她雖然在水底(而且一直頭暈目眩),但她很清楚,水面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當然是正。”
“……”囚牛的心情極端複雜,盧玳出手攻擊的手段,絕對是魔音穿耳,可此魔非彼魔,只是難聽,非常難聽,但他真元浩然清正,絕對不會是魔修假扮。但之後飲血、燒人,這可實在不像是正道能做出來的。更奇怪的是,盧玳那麼做了,身上偏偏一點魔氣都沒有,如果不是地上有一具屍體,外加五個還在慘叫的修士,囚牛都要以為自己剛才所見的都是幻覺。
“你的孩子和我有緣,我想收他為徒。”盧玳等了半天不見囚牛說第二句,乾脆先挑明瞭來意,語氣非常誠懇。
“……”囚牛的心情頓時更加的複雜。讓孩子跟這麼一個修士走?哪個真心愛孩子的媽在看過剛剛場面後能說“好”啊?
正常人是看不出來囚牛現在的表情變化的,可是臉盲的盧玳現在卻一清二楚。囚牛那張龍臉的表情,比人臉好分辨多了。
“在下三品仙宗川雲仙宗長老。”盧玳把證明自己身份的長老玉牌拿出來了,“如今我座下大徒弟已經出師,他也是妖修,原型是狐狸。”
狐王天鋒是沒拜過師,但是盧玳說他是自己徒弟的時候,天鋒也沒反駁說不是,所以,既然當初能拿這個身份來擋去一些麻煩。那麼現在把這個身份拿出來,說服一位母親,也是沒問題的。
第66章 六十六收徒?收師父
囚牛就是個山野妖精,哪裡能認出來川雲仙宗的玉牌,甚至她連川雲仙宗都沒聽說過,因為離得太遠了。但是看盧玳說得這麼篤定,她猶豫了。厲害點的師父也不是不好,至少以後孩子跟著他不會受欺負。
盧玳一看趕緊再接再厲:“不然,我也可以將你一併收為門下。”
家人一起被收為徒弟不算是稀奇事,有點年頭的宗門裡,都有一家數代人同拜一人為師的情況。不但不會被恥笑,這還是可以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因為這說明這個家族裡人才輩出。稱呼起來也不會麻煩,雖然按照宗門排行是師兄弟師姐妹,可是他們自己就各論各的。反正修真界因為年齡的問題,本來就稱呼混亂。
“這……我得等孩子他爹,不能離開此地。”這明顯就是意動了。
“你也並不需要離開。我給你一塊身份玉牌,再傳你一部功法,留下些靈丹,你可以就留在這裡修煉。”
“小女五秋,拜見師父!”囚牛身形似蛇,拜師時以頭點水,連點三次。之後張開大嘴,一個水泡從她喉嚨裡飄出來,飄到盧玳身邊,立刻爆開,指甲、龍角、鱗片之類的落了一地,“小女身無長物,只有這些短物,算作束脩,還請師父笑納。”
盧玳雖然是想讓她拜師,間接把師父拐走,可也沒想到五秋的心思竟然如此單純,這麼幹脆的就拜了。讓他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了一下五秋的運氣,這麼單純竟然一直平安無事。現在她拜師了,是自己徒弟,又是師父的娘,知道她這種性格,盧玳就得多做些手段保證她的性命了。另外,她這人話是從誰那裡學的?怪怪的。
“其他的先不說,我先為你布個幻陣。”
“多謝師父。”五秋暗道果然是大宗的長老,一出手就是幻陣。
“我也是第一次佈陣,以防萬一,五秋還是躲到水裡去吧。”盧玳剛抓了靈石出來,又叮囑道。
“……”五秋默默縮排水裡,她收回前言,大宗的長老也不靠譜,不過師父已經拜了,後悔顯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