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個包進了好多年不曾返回的家門,我知道我的樣子看起來很狼狽,可以說形容落魄。而我用不著掩飾,我幹得那點事,父親恐怕比我還清楚。當我走進大廳就看到父親,他站在那裡顯然在等我,一看到我那幅樣子,就皺起眉想說什麼。我已經粗暴地打斷了他,說:“你要是見我不順眼,我可以出去住。”
父親顯然沒想到,我這麼多年沒見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麼一句,愣了一下方說:“我只是你見很累的樣子,想讓你回房睡一下。”
愧疚一下子瀰漫了我整個心頭,看到父親已顯老態的模樣,我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起來。葉加出事以後,我在同事面前流過淚,在佟蔚面前流過,甚至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抽泣過,可是沒有像這樣放聲的大哭。想起父親,想起葉加,我現在才明白自己真得是個混帳。
等我哭夠了,父親方平靜地說:“去休息吧,會哭就好。”
後來的幾天,我一直都在調查譚文,我走遍了當年他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讀過的小學,中學,高中,十一年前的往事調查起來並不是一樁輕而易舉的事。好在當年一個孩子因父母車禍同時身亡,而被香港親戚收養算是不大不小的新聞,所以好多人還能記得譚文。所有的證據都證明確實有這麼一個孩子曾經在北京生活了十多年,我看到那些發黃的檔案上譚文稚嫩的臉,那五官,那表情,錯不了,就是譚文。我忽然有一種感傷,這是他與葉加出事以來我第一次為他而悲傷。最後我在一疊舊的居委會日誌中幸運的找到了葉加的筆跡。他顯然在一張紙上進行他的分析,一排有順序的年曆,他只在譚文的父母親去世與被他叔父領養這二個月空檔上打了個問號,但是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在父母雙亡後通知他千里之外的親戚,再加上辦葬禮撫平情緒也需要那麼多時間吧。因此葉加在最後的結尾處,寫下了“正確”兩字。我看著他清秀而端正的字跡,眼前彷彿出現了葉見端坐在臺前皺著他漆黑的眉分析資料資料的模樣。我小心翼翼的將那張紙摺疊好放放入口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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