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狗叫包圍了他們。摩托車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了過來,張排長身在後方,這時就帶著幾名弟兄趴到了墳頭後面,一邊踢打野狗,一邊舉槍瞄準。
對著那越來越近的日軍摩托小隊,他開始射擊。而摩托小隊果然被迫停了下來,對著前方一片茫茫黑夜作出還擊。
其餘眾人抓緊時機,繼續向前逃去。
凌晨時分,他們進了一片林子。
唐安琪清點了人數,發現如今加上自己,只剩下了十五個人。
他們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粗氣,良久之後才漸漸平復了呼吸。張排長那幫人沒有趕上來,沒人對此問出一句,因為大家心照不宣,知道那幾個人一定是死了。
林子裡暫時還是安全的,因為日軍對這裡的地形還不熟悉,不敢貿然進山穿林。一個小兵,本來是孫寶山的勤務兵,才十幾歲,夜裡被野狗撕去了腿上一大塊肉,不知是如何支撐著跑過來的。不過現在他顯然是挺不住了,靠著大樹坐下一聲不吭,嘴唇白的像紙。小毛子從自己軍裝上撕下一條子布,為他在大腿根部緊緊綁了一道。
傷口一定是要爛的,爛了之後,那毒沿著血脈往上走,到了心口就算完蛋。小毛子用了飲鴆止渴的土辦法,不讓他這條腿的血液再流。
下午,小勤務兵靠著大樹,死了。
大家都沒有力氣去挖坑埋他。入夜之後,眾人互相攙扶著站起來繼續行路,唐安琪回頭看了一眼,小勤務兵歪頭坐在那裡,孤零零的,像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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