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點感謝他的想法,然而脫口而出的卻是:“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捨得嗎?”顧景逸頂著蘭達宇的臉笑得一臉燦爛,伸出手輕觸容飛珏的指間,輕飄飄地道:“容公子~”
容飛珏觸電一般地收回手,僵著一張臉看了看顧景逸,決定不再說話。回到床上,盤坐著運功。
儘快恢復功力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沒過多久,客棧外傳來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這個聲音由遠而近愈來愈大。容飛珏卻是一點也不在意,兀自運轉著內力。
追兵來了嗎。
客棧的房間一個一個被開啟,在這荒郊野外,本就沒有幾個人的客棧在此刻顯得十分熱鬧。一些聽到了動靜的人開門探了探,見到官兵之後臉色驟變,想關上門,卻在下一刻便被阻止。
許是知道門外嘈雜的動靜一時半會不會蔓延到此地,顧景逸不緊不慢地換上另一張面具,走到容飛珏旁,打斷了他的運功,直接給容飛珏貼上了一張面具。
容飛珏只覺得臉上一陣冰涼,來不及作出反應,便被顧景逸一推,被子與人的重力瞬間壓倒他的身上。
顧景逸捂著容飛珏的嘴,小聲地說道:“追兵。”
“堂堂顧教主,逃避追兵?”容飛珏嘲諷地道,“除之以後快不才是你一向的作風?”
“你要我殺了他們?”顧景逸頂著一張醜陋的臉笑了,“可以啊。”
容飛珏看著眼前一臉詭異的顧景逸,突然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作者有話要說: 小修一個時間,感謝【好吃的蘑菇】提醒~~~~
十二點半更新新章O(∩_∩)O~~
☆、第四章
幾個官兵並不算是沒見過世面的人,追緝逃犯的任務他們也接了不少,強行開啟房門的他們早就預料到了大概會碰到些什麼事。
冥頑不靈的老頭、惡氣沖天的江湖人、溫文爾雅的公子,形形|色|色的人,他們見過,他們接觸過,他們甚至可以面不改色的打斷歡愛到一半的年輕夫婦。
本朝代本就盛行斷袖之風,他們一點也不奇怪,他們的任務是首要的,其他的一切,都無所謂。
上頭分派下來的追緝的官兵分了幾路人馬,沒想到他們幸運地在這個客棧中看到了那座天牢的官馬,這是重犯所偷走的馬,作為領頭的他認得出來,只要抓到人上交,這就是大功一件,以後這種苦活累活便可以不用他親自出馬了。
領頭的人毫不猶豫地開啟一間間房門,不放過任何可能藏有重犯的地方。
只是,當他一腳踹開這間房門,看到房間內的場景時,他突然非常地想關上房門繞過這間房了。
但是升官發財的美夢就在眼前,他不能漏掉任何可能。
他艱難地邁開腳步,走到桌前,終於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前進了。他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穿上衣服,檢查。”
顧景逸脫掉容飛珏的襯衣的時候,容飛珏條件反射地抓住他的手腕,但在武功還沒恢復完全的容飛珏在一瞬間便被制伏,顧景逸從他床單上撕下了一條長長的布條,緊縛住他的雙手。
容飛珏剛想開口,客棧的門便被追兵一腳踹開,深知自己才是重犯的他,決定閉口不言,看看顧景逸肚子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只見顧景逸半遮半掩地蓋著被子,表情誇張假裝揮汗如雨地上下動作著。
領頭的人一臉複雜地看著他們。
容飛珏一臉複雜地看著顧景逸。
這時候,他該配合嗎???
領頭的人見他們沒有理他,再次清了清嗓子,決定拔出腰間的劍威懾一下,“檢查。”
顧景逸似乎終於聽到了領頭的聲音,轉過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磕磣的面容在笑顏下顯得更加醜陋,“官爺,有什麼事嗎?”
“緝拿要犯。”領頭人看得寒毛豎起,說話說得都有些不利索,“你......你身下的那個人,是誰。”
“不好意思,教訓一下不聽話的弟弟。”顧景逸摸了摸頭,故意稍微側開了一下身體,讓官兵既看得到容飛珏,又無法仔細看清他的面貌。
弟弟?領頭的人匆匆看了一眼,發覺那人沒有說謊,床上那人一樣長著一副極其醜陋的面容,這絕對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領頭人沒有多作停留,拔腿就走。
醜陋的人他見過很多,就算是眼前這副面容,他雖然見得不多,卻也不是沒見過。只是這極醜之人之間的歡愛,乃至於於情趣,實在是令他無法下飯啊,他覺得自己得趕緊回去和娘子親熱親熱,衝散這副畫面。
不過這追緝要犯的任務始終是首要的。
領頭的人把劍放回劍鞘,突然想到,官馬放在客棧,也許是為了誤導他們追緝的方向呢。
為什麼他之前沒有想到!
領頭的一拍腦袋,覺得很有道理,搜查完最後幾間房之後便帶兵離開客棧了。
容飛珏聽著腳步聲漸漸走遠,睜開眼睛對著顧景逸,“人走了。”
“嗯。”顧景逸隨口應和了一聲,並沒有離開的打算,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就這麼默默的看著容飛珏,一言不發。
容飛珏見他沒說話,也沒有打破沉默,兩人就這麼對視著,直到容飛珏終於忍受不住,開口道:“放開我。”
“你不覺得這張臉很有藝術感嗎?”顧景逸理了理自己的面具,低頭靠近容飛珏。
“......”容飛珏沉默。
顧景逸慢慢地越靠越近。
“放開我。”容飛珏忍無可忍地提高音量。
顧景逸突然笑了,他瞬間扯掉原本的面具,換上蘭達宇的臉,然後扯下方才給容飛珏戴上的面具,輕撫著容飛珏的面容道:“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小飛珏好。”
不提從前還好,一說到過去,容飛珏便冷了一張臉,“顧教主,你玩夠了吧。”
“沒有。”顧景逸脫口而出。
“不放走官馬,反而放在最顯眼的地方。”容飛珏看著顧景逸,冷冷地說道:“你救我出來,而又引官兵到此地,到底想要做什麼?”
“追兵已經走了。”顧景逸一把撕開剩下容飛珏身上殘餘的襯衣,認真思考著,“我身上沒有多餘的衣服,容公子是打算穿著這身顯眼的衣服誘敵嗎?”
容飛珏低下頭看了看自己。
顧景逸說得沒有錯,只顧著逃離的他並沒有時間換下這身特徵明顯的衣服,身上的傷痕和血跡還在,他必須要換一身乾淨的衣裳。
“騎馬比走路輕鬆。”顧景逸一邊說著一邊伸手碰了碰容飛珏下胸前的傷口,傷口不深,也沒有用刑的痕跡,顯然是朝廷的人捉他的時候沒有怎麼動武,只是佈下圈套讓他自己跳進去,“雖然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