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見山的問：“那天，你答應過我什麼？”

梁昀心虛的移開視線，看著自己的鞋尖，良久，抬起頭來，眼神堅定。季媽媽不由得正了正肩膀，竟有些期待他會說出怎樣一番慷慨陳詞。

然後就見他吸了一大口氣，聲如蚊音的嗡道：“我錯了……”說罷低下了頭。

季媽媽氣不打一處來，合著自己兒子是瞎了眼，找了個比女人還不如的男人！？

“你還知道錯了？”季媽媽不屑的橫了他一眼，“知道錯了還不晚，我警告你，我們家季肖程早就和你分手了，他現在住在你家是方便照顧，等你的石膏拆了，你們倆就沒任何關係了。”

最後一句話跟針尖似的紮在心窩子上密密麻麻的疼，沒有任何關係了？兩個單獨的個體，這個認知在分手那一天就被自己耳提面命擺進了記事本，也試著接受沒有季肖程的生活，然而越是想努力克服越是適得其反，那些日子自己就像是一個被取走了一半器官的活死人，就連呼吸都覺得費力，好不容易活了，絕對不要再次嘗試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可我是真的喜歡他。”

這大概是他最有力的告白，然而在季媽媽眼裡並沒有什麼卵用，喜歡？喜歡值幾個錢？她和老季就是自由戀愛在一起，結婚、生子、養育孩子、照顧家人，從小打小鬧到爭吵冷戰，最後離家出走，接下來是什麼？

離婚？

具備法律效應的婚姻關係都有可能走到盡頭然後分道揚鑣，遑論他們這種見不得光的關係，無法被大眾認可，常年瑟縮在陰暗的角落，就連牽個手看場電影，簡簡單單談個戀愛都做不到，怎麼可能能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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