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只是微妙,那個角度,齊莫莫也看不到。徐韶珏一肚子壞水沒處倒,卻也不樂意點破。這卡座是個圓桌,他和瞿彥東坐了對座,紀鐸和齊莫莫夾在他們中間,他都看得到紀鐸環著齊莫莫的胳膊,瞿彥東一定看得更清楚,怕是酸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紀鐸畢業後沒等簽證期滿就回了國,氣也不喘地考了軟體工程師。他簡歷漂亮,人也踏實勤勉,前後在兩家大公司裡做了幾年,去年年初才跳出來辦了自己的公司,正值發展關鍵期,難免一年到頭都忙得腳不沾地,除了應酬便很少出來喝酒消遣。齊莫莫是個陳醋罈子,連公司裡的女孩子多看他幾眼都要生半天悶氣,橫豎愛管著他繞著他打轉。因此他們四個人湊一局,是最和平不過的了。
紀鐸開了啤酒,隨意閒扯了幾句股票就跟瞿彥東聊上了。齊莫莫不懂這些,只能坐在一旁聽他們議論。而徐韶珏這邊進展最為迅速,一隻手已經摸上了小年輕的屁股。
這個叫小宇的男孩子看著也就是剛上大學一兩年,仗著有點個性,或者換句直白的話說,就因為這性子沒磨好被揀剩下了,碰巧踩了個狗屎運到了瞿彥東跟前。都這麼被他摸起反應了還有工夫掙扎兩下,徐韶珏覺得有點意思,跟摸只小刺蝟似的。他把手探到內褲底下去,揉著臀瓣捏到腰側,再摸到跟前一把握住他脹大的前端。
還真是個彎的。
徐韶珏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年輕人就是誠實,有點什麼心思都藏不住,身體更是禁不住碰,哪兒都沒嘗過甜頭,敏感得很。他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桌上的其他幾個人身上,瞿彥東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十年如一日,毫無新意;而紀鐸就是和和氣氣的性子,總溫吞吞地像是怎麼也不會生氣,配了齊莫莫的暴脾氣,簡直天生一對。
這天的聚會對徐韶珏來說是不歡而散。他喝多了點酒,被薛然駕著,一行人有說有笑地下到車庫。紀鐸摟著一嘴醉話的齊莫莫打電話叫了代駕,徐韶珏趁機捱到瞿彥東身後去,吐著酒氣在他耳邊問:“做戲做到底,你的人我帶走了?”
瞿彥東沒反對,徐韶珏就一手攬了小宇,笑嘻嘻道:“你們等著吧,我這還有個能開車的,先走了。”
“行,回頭見,開車小心。”紀鐸跟他道了別。
薛然把徐韶珏塞進車後座,一轉眼小宇就溜上了副駕駛座,不願意和後面的醉鬼同乘。
車拐進城市主幹道,薛然在交通燈前減下速度,“徐少,回哪?”
徐韶珏猛地一腳踹在副駕駛座上,“瞿彥東操過你沒?”
小宇嚇得直哆嗦,驚慌地看向身旁的薛然。
薛然臉都沒轉一下。
“沒操過吧?操過了他能這麼好說話?”徐韶珏躺在後座哧哧發笑,“你這種貨色我硬不起來,不過我就喜歡跟瞿彥東搶東西。”徐韶珏拍了拍薛然的車座背,“再開遠點找個地方停車,給我把這小子扔下去。”
徐韶珏的話,薛然當然會照做。再晚些時候薛然把徐韶珏送回了他的私人公寓,很體貼地伺候他泡了澡,又跪在浴缸邊上問他今天需不需要留下。
徐韶珏睜開眼睛,含情脈脈地摸了摸他的臉道:“今天喝多了,操不了你了,早點回家睡覺吧。”說著,把手遞給他。
薛然乖巧地親了下徐韶珏的手背,“謝謝徐少爺。”
徐韶珏把手抽回來,拿浴巾搓了搓頭髮,笑道:“喜歡我什麼?”
薛然道:“我喜歡徐少爺有錢。”
“沒別的了?”
“沒有了。”
徐韶珏抓著牆壁上的扶手,嘩啦一下從浴缸裡站起來,慢吞吞地給自己穿上了浴袍,“明天等我電話。”
這一陣瞿彥東手頭上急著要辦的事不少,等他忙完一輪再見到徐韶珏,已經是一個多星期以後。他們過去算是一個圈子的人,人際關係網有很大重疊,常常被叫到一起吃喝玩樂。那天晚上的酒會瞿彥東去的有些晚,到場時徐韶珏早被灌得半醉,那群人覺得沒意思,見到瞿彥東又紛紛來敬他酒,徐韶珏趴在一個男服務生身上咬人耳朵,一轉眼的工夫又沒了蹤影,不知道去哪兒鬼混了。
而這一天晚上,瞿彥東也喝醉了,徹底的醉,醉到他整個後半夜都斷了片。醒來時徐韶珏正光著身子坐在床邊吸菸,一發覺他醒了,立馬抓起一個枕頭擋住兩腿間的重要部位,後退到窗臺前的沙發上一屁股坐下,目瞪口呆地問:“我後面不痛,你痛不痛?”
瞿彥東霎時黑了臉,掀開被子一看,也是光到腳趾,小腹和大腿上還有成片乾涸的痕跡。
“……不痛。”
聽他說出這兩個字,徐韶珏大鬆了一口氣,蹦著腳過來撿起床尾的衣服,“我還有事,走了啊。你再睡會兒吧。”
瞿彥東不像徐韶珏那麼閒,可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會抽出時間來思考這次酒後意外的事。從徐韶珏離開,到收拾完自己打了車回家,瞿彥東腦子裡還是混沌一片,宿醉後的頭痛一直折磨著他,一定程度上也自我掩飾了他的震驚後怕。他清楚徐韶珏是什麼樣的人,玩得再大,只要睡上一覺,什麼都能忘掉。但他無法接受和朋友上床,無論他們之間有沒有做到最不可挽回的那一步。
瞿彥東確實不覺得痛,徐韶珏也親口做了否認。為此他特地檢查了房間,廁所垃圾桶底下有一支用了一半的KY,不過沒有找到用過的套。
瞿彥東開始懷疑昨晚徐韶珏是不是帶了第三個人到房裡3P。不得不說他真的射了很多,雖然醉得一塌糊塗,但還是有一種性事後的滿足感,他猜測前一晚應該做得很爽,至少待遇好過他那些床上床下脾氣都壞得不得了的小情人。
困擾了將近一個星期,瞿彥東決定就讓這件事這樣過去,他知道徐韶珏絕不可能主動向他提起,需要做到忘記的只有他自己。受到這起意外的啟發,幾天後他託人找了一個乖巧聽話的男孩子,帶回家荒淫無度地過了一個週末。
秘書打電話來提醒他飛機時間的時候他才剛從床上下來。他一邊沖澡一邊想著,怪不得徐韶珏最鍾愛這一款,聽話的床伴的確是十分理想的洩慾工具,他甚至不用花費一點心思哄,按時把錢打到卡上就好。
洗完澡,瞿彥東給秘書回電話,卻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徐韶珏的聲音,“幫我個忙,問問你們瞿總什麼時候回來?”
瞿彥東一陣頭痛,“把電話給他。”
“瞿總。”徐韶珏笑著說,“我來是有禮物送給你,可惜你的秘書小姐說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