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那也沒什麼好說。”

程希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吳晧也沒再開口，留時間讓他自己考慮。

肖凱唯一在乎的，是怕奶奶失望。奶奶最大的心願，就是能活著看到他結婚，有自己美滿的家庭。但娶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就真的能維持旁人所認為的美滿麼？肖凱從小到大，父母相繼亡故，已經過得太苦太苦。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真心待他的聶正揚，真的要就這麼放棄？然後在沒有愛情的婚姻假象裡，讓心孤獨終老一輩子？

閃爍霓虹和熱鬧街景飛快向後退去，程希的手機一直保持著編輯簡訊的介面，卻始終沒有傳送出去。

“程希，你不要管我的事了，你和吳晧好好的就行。我沒有談戀愛，我也沒有資格談戀愛。”

“奶奶年紀大了，她想看著我結婚……我就她這麼一個親人了。”

耳邊響起肖凱那天跟他說的話，程希的心狠狠揪了起來。腦海裡一會兒閃過奶奶滿頭的白髮和慈祥的笑容，一會兒閃過肖凱滿臉的無奈和隱忍的痛楚，一會兒又閃過聶正揚堅定的眼神和憔悴的面容。直到吳晧將車開進父母居住的小區大門口，他依然沒能糾結出個結果。

吳晧停好車，開啟後座車門，將已經睡著的小奕抱到懷裡，輕輕拍了拍他的小臉：“到奶奶家了，還睡？”

小奕被他拍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把小腦袋啪嘰擱到他的肩膀上，繼續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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