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砰砰的開槍聲彷彿一下子回到了過去打仗的年代。 攔起來的警戒線只圍住內部的人員,外面的人想要進來是可以的,一名警察走向子澈的車子,敲了敲他的玻璃窗卻發現裡面坐了個熟悉的人不禁驚呼起來。 “舒子澈?!” 對方異樣的聲調讓子澈也注意到了他的臉:“是你?”然後他看了看四周,看來是人數不夠拿他們這些小民警卻湊數。 呂尤見他平靜的臉色,不知怎的自己的心也跟著平靜了下來,好像只要看著子澈平靜的臉連現在發生的一切都不算什麼了。 “裡面鬧成一團,你還要進去,添什麼亂!”他煩躁的吼道。 “你知道你阻止不了我,我要回去看我外公。” “唉,你要進就進吧,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現在市中心是鬧得最厲害的,頭頂上的飛機你也小心些別被誤傷。” “謝謝你。” 如果他還有真誠這種東西的話,呂尤突然覺得這小子好像沒那麼討人厭了。 子澈想先回去看看外公,不知道外公怎麼樣了,不過沒多久W市就好像變了個地方似的,血在這裡已經變成了常態,到處都是殘臂斷肢,屍體和喪屍到處都是,只是它們的速度依舊是慢吞吞的。 車子不時高低起伏著,W市的馬路是平坦的,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可能是車子底下有人,不過那肯定不是活人。 撞飛了一連串的喪屍,子澈看了眼身邊的人,發現他比自己還平靜時,子澈鬱悶非常,這傢伙的心理素質未免也太好了點吧。心中的鬱氣被他全部發散到了那些喪屍身上去,還好他的車子夠□,只是上面染上了不太好看的顏色。 肚子餓了就拿出三明治來啃,順便給了一個旁邊默不作聲的傢伙,啃完了也就到了,把車開到車庫,車庫裡面居然還停著不少私家車,看得出來沒有經歷過末世的人們都寧願呆在家裡,等候中央來處理這件事順便隨便編兩個謊言解釋下,來安撫群眾憤怒的情緒,群眾們不信也得信,至少這種事就這麼過掉了,但是子澈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就結束的。 子澈丟給他一把AK47順便把刀具給了他一副圍在腰上,衣服裡面塞了炸藥,那全部來自於餘林父親的友情贈送。 “走吧。” 下了車,子澈皺著眉打量了下車子,在子墨用刀幹掉一個喪屍後,子澈決定把車子收進空間,不管怎麼樣都好,反正現在各種異能和變異的傢伙也都多了起來,自己這麼做就算被看到也不會太引人注目,都現在了還那麼小心翼翼那他就真的不用過下去了。 子澈去按了電梯,子墨端著槍站在他身邊,紅色的指示燈一格格往下,等它到一樓的時候,發出像是爆發前的平靜一樣的叮的聲音後,自動門開啟,毫無疑問的,一群塞得滿滿的喪屍爭先恐後的朝著他們撲了過來,饒是有些準備的子墨也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退。 子澈見此滿意的勾起嘴角像是自己終於扳回了一局似的,暢快的舉起手中的槍瞄準後一槍一個,身邊也立刻響起的槍聲。 毫無疑問的,這種來自於俄羅斯的槍支在軍隊乃至殺手裡面非常通用流行自然有它本身的優勢,它綜合性能平衡,結實耐用,價格低廉以及威力巨大,簡直是居家旅行,末世出行的必備物品。 傻打了半天打完後才發現他們可以直接用炸藥,可隨後想到要是用了炸藥恐怕他們就無法上樓又開始慶幸了起來。 狹小的空間裡瀰漫著一股絕對稱不上好聞的血腥味道,一隻手還被夾在門上時不時抽動一下看著很有恐怖片的氛圍,只是,現在你還會認為沒有恐怖片裡恐怖嗎? 子澈討厭電梯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發出叮的那種聲響,那種感覺很不妙,就感覺像在對喪屍說又有新鮮食物提供了一樣。子澈端起槍,準備好炸藥等門一開就扔出去,炸藥的威力很小,只能炸掉附近的喪屍,但那足夠給他們騰出時間了,兩個人一左一右幹掉整個樓道里的喪屍,按響外婆家的門鈴,按了半天居然沒人,子澈對著門放了兩個炸藥把門炸開,走進去裡面靜悄悄的,子澈聽見其中有一間房間發出砰砰的響聲,那不是外公生病時候呆的房間嗎?! 越想越不妙,子澈只覺得滿手汗水,一個勁撞那扇被鎖起來的門,門被撞開的一剎那,要不是子墨手疾眼快的拉住他,恐怕子澈就要遭殃了。 一股難聞的屍臭味從裡面傳出來,一具年邁的瘦骨嶙峋的老人屍體蹣跚著朝著新鮮的人肉走去,口中不斷髮出赫赫的拉風箱一樣的聲音,身上的肉像是掛在身上一樣腐爛著往下掉,一隻眼睛的眼珠已經不見了,另一隻眼睛彷彿裝飾物似的毫無光彩,子澈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回來過,至少在他心目中外公永遠是完整的樣子,而不是連死都不得安生。 子墨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第一時間用槍爆了老人的腦袋,然後緊緊抱住傷心難過的子澈。 “燒……燒了。”他艱難的開著口,心裡無比痛恨連句安慰的話都無法說出口的自己。 子澈咬著唇難過的話都說不出來,他無法把外公帶進空間,只能把外公燒化了葬在小花園裡。 像是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子澈拉著子墨就進了空間。子墨擔憂的看著他,恨不得把那些傷痛全部引到自己身上。 “子墨,他們把外公一個人關在房間裡。” “嗯。” “子墨,我把李軒殺了,就是我媽現在的丈夫李榮的兒子,是他把病毒過給外公的,所以我不想讓他繼續活下去。” “嗯。” “子墨,我還殺了我最好的朋友——曾經的。他該死,他背叛我拋棄我還想殺了我,所以我殺死了他。” “嗯。” 兩個人坐在小河邊,一個稍顯瘦弱的身影靠著另一個。 “所以,我現在只有你了,如果你敢拋棄我,我就用放在你身體裡的病毒殺死你。” “嗯。” “不是開玩笑的。” 黑色的眼珠對上另一雙更幽深的,他的嘴角沒有笑容,表情卻很像哭。不,或許還不如哭出來。 嘴唇蠕動了半響,子墨終於擠不出一句話來:“子澈,不哭。” “誰哭啦!我才沒有哭。” 可是你明明就哭了。哭在心裡。哭出來其實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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