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進車裡道:“走的慢些,這還下著雨怕你和孩子受不了,就說了車伕幾句。”
齊越笑了一下,用輕鬆的語氣說:“慢就慢唄,這麼黑還下著雨,人家車伕比咱們有經驗,你別急。”
陳瑾瑜嘴上應著,心裡卻想著車伕方才的話,一種不安的情緒浮出來。皺了皺眉望向車窗外,默默祈禱著雨快點停。
走了沒多久,車子忽然停下,車伕高聲道:“這裡是草深溼泥之地,車子走不動了,下來幫著推推車吧。”
後面李奕豐他們那輛車也停下了,李奕慶輕聲道:“豐兒好好在車上待著,我下去看看。”
“我要和你一塊去。”李奕豐拉住他哥的胳膊道。
“你在車上待著吧,我和你哥下去就行。”嚴謹穿好外衫。
李奕豐白了他一眼,不理會,穿好外衫作勢要跟他們一起下車,被李奕慶一個眼神給唬住了,嘟噥道:“那你穿好蓑衣,別淋著。”
“放心,你且照顧好你自己。”李奕慶和嚴謹一起下了車。
陳瑾瑜也下了車,幾人穿好蓑衣,看了一圈。
車伕道:“咱們一輛一輛的過這地,你們在後面推車,或者找跟繩子來,在前面拉車也行。”
雨有些大,火把被打的火苗減小,車伕索性把火把扔掉,高聲喊:“我喊一二,你們使勁。”
幾人點頭明白,跟著車伕的口號,一起努力推著車,雨下的急,幾個人也睜不開眼睛,李奕豐什麼時候下車的沒人注意,待車子過了這泥濘之地,李奕慶看到他渾身溼透,泥水裹褲腳,忍不住要發火,可看他渾身冷的微微發抖,又立馬心疼了,衝他喊道:“豐兒,你這是想找打不成?快回車上去。”說著忙把自己身上的蓑衣脫下來。
“不過是淋了雨,且讓我幫忙又如何?”李奕豐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傻笑著說:“我不穿。”
“那你給我回車上去。”李奕慶繃著臉。
“小豐。”車裡的齊越掀開車簾子說:“別再回去了,來這車裡面。”
李奕豐跑去了齊越車裡,齊越忙給他找乾淨的衣服換。
“越姐姐,待會我去那車上換吧。”
“幹嘛?”齊越問。
李奕豐嘿嘿一笑:“我,我不好意思在你面前不穿衣服。”
“小樣!”齊越笑罵:“這麼黑誰能看清啊,再說了,我才不稀罕看你這發育不完全的身材呢。”
李奕豐嘿嘿一笑,齊越說:“我轉過身去。”一動,地方小,差點碰著睡著的孩子,哎喲一聲,道:“我看我還是出去吧,你換好正好拿這棉被捂捂汗,我啊,下車看看他們怎麼樣了。”
話音落地,不顧李奕豐的阻攔,舉著傘下了車。往那邊眺望了一眼,雨太大,又黑漆漆的,齊越眯著眼,對著那方向喊道:“陳瑾瑜——你們在哪呢?”
“娘子。”不遠處傳來陳瑾瑜的聲音:“莫急,快過去了,你且在車上好生等著。”
聽到陳瑾瑜的聲音,齊越露齒一笑,嗯,他在就好。
馬兒忽然長鳴一聲,齊越嚇了一跳,忙上前安撫,卻忽然被馬嚇的猛後退了幾步,同時就感覺腳下一空,齊越一聲驚呼“啊”,便沒了動靜。
“怎麼了?”不止李奕豐連同陳瑾瑜他們都大驚,李奕豐更是跳下馬車,就大喊:“越姐姐,你怎麼了?”
沒人迴應,李奕豐一下子慌了:“越姐姐!越姐姐!”
四下找了一圈不見人影,往這跑到陳瑾瑜高聲喊:“娘子!娘子!”
李奕豐聽著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神色凝重,他怕啊,畢竟是他的原因,齊越才出車子的。
撞著膽子回了句:“越姐姐不見了。”
他這話叫陳瑾瑜心猛地一緊,差點跌倒,而下一刻還想說什麼,卻聽見李奕豐一聲驚呼,結束了這所有的話語。
車伕大呼不妙,李奕慶大驚:“豐兒!豐兒!”
沒有人迴應。
而陳瑾瑜站在雨中,狼狽的呼喊齊越:“娘子!越越!”
卻也無人迴應。
只有這雨打山谷的聲音,再無其他迴應。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猜,這倆小攻和孩子咋辦?
☆、目瞪口呆
好似睡了一場很久很久的覺,有那種地老天荒的錯覺。
齊越醒來只覺得頭暈目眩的厲害,聽著久違的大周他們是聲音,他想,又做夢了嗎?
想努力睜開眼睛,然而微微張眼,就天旋地轉的,只好閉上眼睛又陷入無休無止的昏睡中。
這真的是一個叫人無措害怕的昏睡,各種夢境,各種呼喚,讓自己掙扎不出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齊越醒了。
“越子,哎喲,越子,你可醒了。”胖子喜極而泣,擁住齊越大呼小叫的。
齊越被他這胖身材箍的喘不上起來,費了好大勁才推開他,他自己也有點懵,眨了眨眼,問:“我這是在哪?”
“齊子,你傻了?”大週一把拉開胖子:“這是醫院啊越越,你可是昏迷了三個多月了。”
齊越被他們吵的頭疼,面色慘白,眼神迷茫,怔怔的不說話。
醫生的到來結束了這場吵鬧。
又不知具體過了多久,齊越才算是徹底清醒過來,雖然渾身無力,精神不濟,可頭腦清醒很多。
他臉掛寒霜,摸了摸自己的臉,看了看自己的身材,顫抖著手:“快,快拿鏡子我看看。”
“越越,你要鏡子幹嘛?”小杰道:“放心,雖然臉色不好看了些,但還是個倍帥的小夥子。”
齊越不理會他的話:“快拿鏡子啊。”
小杰忙拿了面鏡子給他,接過鏡子齊越有些手抖,心跳加速,縱使他心裡有了準備,可看到鏡子中自己好久不見的臉,還是驚喜、驚嚇,驚到了。
吞了吞口水,眨了眨眼,喃喃道:“靠,老子真穿回來來,真穿回來了……”穩了穩情緒:“那我相公和孩子呢?”
啥!?
病房裡的三人懵了。
“陳瑾瑜和我的兩個兒子。”齊越說:“你們見他們了嗎?”
“……”
齊越焦急:“我就是腳下一滑,摔了下去,那,那我老公陳瑾瑜和我兒子還有小豐,就,你們就沒見嗎?”
“那,那是誰呀?”大週一臉茫然。
“我老公和孩子啊。”齊越答的一本正經。
“……”
他們幾人感覺大事不妙,忙去喊了醫生,醫生仔細檢視,又詢問一番,初步確定,齊越有可能在掉落下去的時候腦子受傷了,也就是所謂的腦震盪亦或著把腦子摔壞了。
當然這只是初步鑑定,還需要進一步觀察和儀器查檢視看。
次日一早,齊越就被拉著去檢查了,渾身上下,從頭到腳的檢查,尤其是腦袋那一塊。
齊越說:“我沒摔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