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現在不是沒事了嗎，其他的恩怨留個他們兩個自己解決就好了。”

“我是覺得自己很蠢，”方亦祺小聲地說：“而且章弘還是天淞哥你的好兄弟，我做這件事，可能還有和你賭氣的成分在裡面……”

“是嗎？那現在氣消了沒？”

“我……我本來也不該生你的氣，”方亦祺道：“因為我也沒搞明白你和小蔓的事，所以我又有什么資格說教你呢……雖然我自己也忍不住，唉……可能就是因為我這種老是愛多管閒事，亂伸張正義的性格，才討很多人的不喜歡吧。”

張天淞放開抓住他的手，張開雙臂把眼睛紅紅的方亦祺抱在懷裡，拍了拍那柔軟的黑髮：“消了就行，以後搞清楚了再伸張正義不就好了嗎？你一個男人哭個什么勁啊？”

“我，我是因為覺得我自己太沒用才哭的啊，”方亦祺鬆了手，柺杖掉在地上，把臉埋在他懷裡，摟緊了在張天淞結實的背脊啜泣道：“我覺得我……太失敗了。”

怎么又扯到失敗上面了？敢情這回一趟家還回出了憂鬱感啊？張天淞拍了拍方亦祺的臉：“什么失敗不失敗的啊？少他媽講這種洩氣話行不行啊你？”

“天淞哥，你不生我的氣嗎？我給章攝影師帶來那么多麻煩……他又是你的好兄……”

“有什么生氣的，章弘這個苦果早晚要吃，”張天淞道：“你只要記住，以後看見姓李的就躲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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