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莫白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夢裡面的人他都好熟悉，他們一聲聲的叫喚著自己。可是當他想張嘴回到，我在這裡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出不了聲，也發現自己不能動。慢慢的那些人向自己走來，穿過他的身體向另外一邊走去。當他們走進的時候，莫白才發現，本來是熟悉的人，明明可以叫出的名字，卻怎麼都叫不出來，甚至那些臉，也漸漸的開始陌生起來。

睜開眼睛，一片白色闖入眼簾。“唔~”痛苦的感覺馬上湧了上來。“發生了什麼事？”莫白茫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些器械，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躺在這裡。

“莫白~”聽到叫聲，才發現原來沙發上還躺著一個人。“怎麼樣了？”言順連忙走了過來，摸摸莫白這裡那裡的。

原來，我是莫白。莫白看著再眼前忙碌的人，心裡不住的想。可是，他是誰呢？這張臉在夢裡面有出現過呢。

“你等等，我去叫醫生”準備離開的言順，被莫白拉住了。

“你”言順一臉焦慮的看著抓住自己手的人。“是誰？”猶豫了下，莫白還是說了出來。

“莫白，你怎麼了？別開玩笑啊，我是言順~！”折了回來，指著自己的臉問著。

“言順？”為什麼這名字明明很陌生，但是卻一下一下的刺痛我的心呢？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人，實在想不起這個名字的人是誰。“是誰？”

“莫白~？”言順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認真的人“你等著，我叫醫生”

不可能不可能莫白怎麼可能會失憶，不會的，他一定在開我玩笑，一定在對我生氣，一定在氣我沒有好好的保護他。不可能，莫白不會的。老天爺，我求求你，千萬不要把莫白的記憶帶走。言順，站在病床旁，焦急的等待著，心裡不住的祈禱，希望這一起都是鬧劇。

“醫生：可能在落地的時候腦袋受到撞擊導致失憶。”醫生一口公式化的口氣說著。

“失憶~！”看來自己想的沒錯，莫白真的失憶了。“那有沒有機會復原”

“那就要看他自己了”醫生說話，就離開了。

“言……順”莫白像是還沒有習慣叫這名字，“我想休息一下”莫白不好意思的對著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的人。

“啊~”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的言順，反應過來，“好，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吸根菸。”

關上門，言順靠在牆上輕輕的哭了起來。“真的失憶了呢~！不是他的惡作劇，也不是醫生的玩笑。螢火蟲啊，照亮我的螢火蟲。你真的忘了我們的過去嗎？忘記我們共同擁有的記憶了嗎？

“言順~！”一聲呵斥聲打斷了言順的亂想“小白，怎麼樣了？”

“莫大哥~~”抬起頭，莫大哥才發現，言順在哭，“莫白，莫白他~~~~”開不了口，光是想起這幾個字，言順就覺得好痛苦，

“說啊，怎麼了？這麼婆婆媽媽的”莫老二，見言順的樣子急了。

“莫白，他他失憶了。”咬牙，說出了這幾個字“他，現在在休息。睡了”

言順低著頭，不敢去正視莫家的兩個哥哥。可是他很明顯的聽到莫大哥鬆了一口氣。然後就聽著莫大哥，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安慰他，一直說著，活著就好。

“是啊，活著就好”是啊，只要活著，以後有什麼不會好呢？

莫白覺得自己又做夢了，夢裡面有一直在醫院陪著自己的言順，還有兩個說是自己哥哥的人，他們吵吵鬧鬧的，說要把言順送給街頭賣豬肉的女兒，夢裡面的他，一直搖著頭，說不要。大家正鬧著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闖了進來，這個人，從來沒有在他的夢裡出現過，他舉著刀，說，他要殺了言順。

“不要”叫了一大聲，然後坐在床上。旁白還有一個人拉著自己的手，沈沈的睡著。

“怎麼了？做噩夢了？”睡著的人，聽見自己的叫聲也醒來了，忙倒水給他。拍著他的背，讓他慢慢的安靜下來。

“你說，你叫言順？”喝了一口水，心情也平靜下來了。看著那人每天著前著後的忙碌著。記得他說過，他叫言順。

“是啊，我是言順”言順一聽莫白這麼問，激動起來，馬上抓著莫白的手問“莫白，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一張充滿希望的的臉湊了過來，急切的想知道答案。可是，沒有，他什麼都沒有想起了。搖搖頭，看著那張充滿希望的臉又不滿了失望，很不忍心。

“沒事，什麼時候想起了，記得給我說”失望的樣子只有一會，言順又恢復了平靜的樣子“不過記得不要刻意的去想，順其自然就好，別苦了自己”言順記得，電視上失憶的那些人，每當要回想起什麼的時候，總是一臉痛苦的樣子，他不希望莫白也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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