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的,難得有個還記得他的歌迷特地找來他的唱片,按理說他是不該搶的,可這唱片十分難得,對他又意義重大,他真不想就這麼讓出去。
“我加價!就把這個唱片賣給我吧。”錢對他來說就是命根子,說出加價簡直就是在割他的肉。
“這個……”女老闆左右為難,恰好這時,門口的風鈴響了,兩人同時扭過頭去。
然後他就被驚住了。
要說錦陽五官精緻,那眼前這人簡直就是精緻到完美,曬得有點小麥色的膚色顯得原本就稜角分明的臉更如雕刻,深邃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翹,大概是屋內光線的關係,眼睛半眯起來看上去有些迷離,讓左眼下那顆淚痣萌生上了些媚意,微揚的嘴角好像一直噙著笑意。
但這樣的一副相貌卻沒有半點陰柔女相,倒是很容易讓人心生親近之感。
等那人走近,蘇川發現他居然比自己高出半個腦袋!他只看了蘇川一眼,就把目光放到女老闆身上:“老闆,我定的那張黑膠唱片今天到了吧。”
聲音溫潤,帶著絲絲慵懶。
“到了到了,”女老闆笑著應道,但眼睛很快往蘇川身上瞥,“但是……”
蘇川馬上明白了,感情是眼前這個年輕人訂了自己的老唱片。
好感刷刷刷爆升!
☆、第5章 男神登場
女老闆說話吞吞吐吐,沈翊還以為唱片出了什麼問題:“怎麼了?”
“你訂的那張黑膠唱片,剛巧這位顧客也想買。”
沈翊這才把目光投向蘇川身上,對方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打扮有點嘻哈風,並不像是會聽這種唱片的人。
他挑了挑眉,溫和一笑,道:“這張唱片我已經訂了。”
呃……
蘇川看到他的笑臉,腦袋還在當機,想都沒想,就把唱片給了他。
“謝謝。”
沈翊對他點了個頭,接過唱片,從錢包裡拿出幾張毛爺爺給了老闆娘。
嘖嘖!五百啊!什麼時候他的唱片居然也值這麼多錢了。
蘇川盯著那五張毛爺爺,嚥了口口水,看向沈翊的眼神也變了味,活像在看一尊財神爺。
騷年,打個商量唄,這裡有真人現場演唱版,可以給你打個對摺,只要二百五!來首不?
門口的風鈴相互碰撞,眼看沈翊馬上離開,蘇川鬼使神差的喊了一聲:“等一下——”
沈翊停下腳步,回頭不解看向他。
蘇川心裡一邊罵自己今天是吃翔了嗎怎麼這麼反常,臉上一邊努力擠出個神秘莫測的“迷の微笑”:“他唱的挺好的。”
“我知道。”
沈翊看著他,似乎是想說還有事嗎。
他手抵著鼻頭,輕咳了一聲:“也沒什麼事,就是……請好好欣賞。”
他剛說了什麼?!“好好欣賞”?蠢斃了!
蘇川直想撞牆。
沈翊臉上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謝謝。”
說完,店門隔斷了兩人。
蘇川心裡嘆息了一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感到惋惜。
扭過頭,正對上女老闆探究的目光。
他挑了下眉:“人挺好看的哈?”
女老闆:“恩……”
蘇川瞄了眼反光的玻璃門,露出自己帥氣的側臉,認真端詳了一陣:“其實我也挺好看的。”
女老闆:“……”
蘇川在家休養了兩天,說白了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到了第三天,他忽然一個電話把喬浩約了出來。
喬浩啃了口漢堡,嘴裡塞得滿滿的還嘟囔著抱怨:“上次kfc這次麥當勞,咱能不能換個高大上點兒的。”
“可以。”蘇川把根薯條扔進嘴裡,“下次麻辣燙。”
“摳門!”
“說吧,你又有什麼事?叫我出來,肯定不是隻為了來吃漢堡吧。”抱怨歸抱怨,喬浩吃的比誰都起勁。
蘇川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你的酒吧還缺歌手嗎?”
“缺啊!原來駐唱的那小姑娘參加了個節目覺得自己有米分兒了非要漲價,我一氣之下就把她炒魷魚了。”喬浩抬了下眼皮,“問這個幹什麼?你有歌手朋友想去酒吧駐唱?”
“是我。”
喬浩:“……”
他放下漢堡,鄭重其事的把蘇川從頭打量到尾:“你最近怎麼了?夜店也不去了,那些狐朋狗友也不見你聯絡了,聽andy說你還想開始認真工作,現在又想來我酒吧唱歌!錦陽的事就讓你刺激這麼大?”
“跟他沒關係,我只是想多賺點錢。”
蘇川說的是真心話,奈何喬浩根本不信。
他跟蘇川從小玩到大,對他是再瞭解不過了,知道他愛錦陽愛的瘋狂,根本不可能短短几天就走出被錦陽甩的陰影。
但他現在什麼也不能說,生怕說多了再刺激到蘇川。
“你要去我那唱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也知道,我那兒是清吧,你的那些個說唱我客人不愛聽。”
蘇川說:“我不唱說唱。”
反正他也不會。
“你不唱說唱唱什麼?”
蘇川認真想了想:“《難忘今宵》怎麼樣?”
喬浩:“……”
“不行嗎?”蘇川撓了撓頭髮,“《小白楊》呢?”
他確定了,蘇川只是在耍他。
“哎!”蘇川嘆了口氣,“不然你說吧,想讓我唱什麼,我可以去學。”
那些流行歌曲他還真不知道。
喬浩跟他再三確認了兩遍,確定他是真打算來他酒吧唱歌。
“我回去寫份歌單給你,你挑著學幾首,反正一晚上也唱不了幾首,你慢慢學就是。”喬浩看著他,想起了什麼,“唉,對了!你不是會彈吉他、鋼琴什麼的嗎,到時候你就抱著吉他自彈自唱,唱幾首民謠,現在客人就愛這個。”
蘇川:“……”吉他……鋼琴?原主這麼多才多藝?
蘇川:“我儘量。”
蘇川回去翻箱倒櫃,終於在儲物箱裡翻到了把吉他,上面已經落滿了一層灰。
他把吉他擦乾淨,左戳戳,右看看,還找出了本吉他譜。
五線譜他是會看,原來唱歌的時候學過,可樂器……他連碰都沒碰過。
坐在凳子上把吉他放在腿上,他看了眼譜子試著撥弄了下弦。
一首旋律自然而然的從手指下流出,就好像彈過無數遍一樣,沒有半點生疏感。
他震驚的把整首歌彈完。
我艹!無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