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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聽到閨蜜這般說話，必然會暴跳如雷，但芊默卻第一時間沉靜下來。

不對，琳琳平時說話不是這樣的。

倆人前世今生，相處時間超過20年。

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一起，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很明白，彼此一個眼神就會知道對方的意思。

琳琳似乎在給她打暗號...

芊默憑本能做出反應。

“所以，你搶了我男人，還跑過來跟我得意洋洋？”

“是有怎樣，他如果真在乎你，又怎會送我口紅當禮物，你知道他送了我多少口紅嗎？承認吧，男人變心不是很正常的嗎？”

芊默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琳琳的聲音相當穩，聽起來的確像是耀武揚威的勝利者，但是芊默卻捕捉到她有好幾個字說破了音，調門太高，不屬於鹿琳琳平時的聲音。

情緒激動時聲音也會破音，但琳琳這個明顯是刻意而為之的。

儘管這兩者在外人聽起來沒有區別，但芊默受過正規訓練，很容易就聽出不對。

“鹿琳琳，我勸你善良，做人不能沒有底線，我今天打這個電話，我是為了他，也是為了我，還有，你和我之間的友誼。”

芊默這句說得情真意切，似是演戲，卻更像發自肺腑。

鹿琳琳為止一震，連著說了三句，“好，好，好...”

這三個好字，每個聲調都不一樣。

有失望。

有落寞。

最後一個聲音幾乎微不可查，芊默聽不出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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