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開,他慣性往前撲倒。
秦蒼伸手摟住他,提著他的腋窩把他扛到肩上。
溫子騫大腦充血,喊都喊不出來,用力捶打秦蒼後背。
簡直就是個粗魯的山賊!
被放在摩托車座椅上時,溫子騫還頭暈目眩,眼前發黑。
秦蒼扶著他的肩膀緩緩道:“我知道我比不上溫氏,那是你父親的遺託,是你的全部。可是,我不相信,我竟然連紀涵志都比不上?不論你約紀涵志什麼目的,我都受不了,心裡嫉妒的要死,恨不得把那雜種撕碎了。”
溫子騫臉色慘白,等待著眩暈的結束。
“也許我一直很聽話……所以才會有今天。”他說著跨上摩托車。
溫子騫忍著難受,道:“你想幹什麼?”
“看不出來?帶你遠走高飛。你是我的,你可以輕易放棄我,我怎麼會輕易放過你!”秦蒼摟著他,吻了吻他的頭髮:“什麼都別管,我們重新來。”
秦蒼將頭盔給他戴上,反手扯出來一條圍巾,把溫子騫和自己綁在了一起。
溫子騫一把按住他的胳膊,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真的瘋了吧。”
秦蒼看著他,點頭道:“嗯,是的,被你逼瘋了。”
“你他媽欺我不能走路是吧。”他一把掀了頭盔,丟了老遠,吼道:“你他媽欺負我是個癱子是吧!”
秦蒼望著他憤怒的臉,沒有說話。一直看著,看著,低頭吻了上去。
他們坐在摩托上,身子被一條軟巾綁在一起,身體貼合的沒有一絲縫隙。他的手從溫子騫的衣襬下伸進去,慢慢的往上摸,摸到了胸口,那人才後知後覺的顫抖了一下。
秦蒼霸道的吸吮溫子騫的舌尖,把他肺裡的空氣都吸了乾淨。他無法掙扎,被迫後仰的姿勢讓他很不舒服,最後他只能用力在自己舌頭上咬了一口,血腥味蔓延。
秦蒼嚐到了血腥,雙唇分開,有些錯愕的望著他。
溫子騫喘了好久,才找回呼吸的頻率,低著頭難受的直皺眉。
“你為什麼傷害自己……我的吻不如紀四少?”秦蒼苦笑道:“現在連一個吻都不行了嗎?”
“夠了!”溫子騫緩了一會,低聲道:“秦蒼,我不想對你說狠話,但是你醒醒吧,你還沒領教紀涵志的手段?連自己都保不住的人,還來逞什麼能?你想讓紀涵志再把你弄到局子裡嗎?我告訴你,事不過三,再有一次,你再得罪紀涵志,別怪我不念舊情不幫你,下半輩子你就吃牢飯吧!”
秦蒼渾身一震,這話刀子般正中軟肋,扎的他透心涼。
“別說了!”他淒厲大喊。
溫子騫冷笑:“這就受不了了?事到如今,你怎麼就不敢面對現實?你拿什麼和紀涵志比?”
“你相信我這次,很快我讓紀涵志永遠翻不了身。”秦蒼摟著他道:“要不了多久。”
溫子騫推他,道:“就那幾張破照片?我看你根本看不清事實,那玩意只能證明杜斐死了,死在了緬甸,僅此而已。你也就這點能耐了,還讓我怎麼相信你,你就消停點滾回你的夜總會當混混吧。”
秦蒼臉上彷彿被狠狠抽了幾巴掌,火辣辣的。他氣的渾身發抖,吼道:“我看不清事實,你就看得清!你以為紀涵志會真的喜歡你?他就是求而不得,不甘心罷了!你想走?有本事你走呀!你靠自己走呀!”
溫子騫臉色蒼白,側頭瞪著他。秦蒼說完就後悔了,氣的喘粗氣。
溫子騫冷笑兩聲,道:“你也就剩下口舌只能了。”他說著,解開了束縛,滑落著坐到了地上。
晚霞撐著天邊的一道縫隙,阻止著黑暗到來,只是徒勞,黑暗終究會來,誰也阻擋不了。
溫子騫雙手撐著地面,他的右手越來越力不從心,撐著身體挪動幾下,就要被迫停下來休息一會。
秦蒼站在他的身後,絕望籠罩全身,他伸手碰溫子騫的肩膀,那人卻低喝道“滾,別碰我”。
“子騫……我不是那個意思……”他輕聲呢喃。
溫子騫沒有回頭,低著頭往前爬行。
“子騫……你別這樣……”
走吧,走吧,最好恨我入骨,那樣我死的時候你才不會傷心吧。
秦蒼哀傷湧動,望著溫子騫,絕望道:“你不可以這麼作踐自己……你常說,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口氣,活著就要有尊嚴……可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紀涵志不過是玩弄你,總有一天他會玩膩了你,拋棄你……”
溫子騫別開臉:“那是我的事……這次是我主動約的紀涵志,公司廠子擴建,我找他要一塊地,你能給我嗎?有本事你強大起來……到時,我也會這樣來逢迎你……”
秦蒼喉結滾動,劇烈的喘息,“你……你怎麼變的這樣……這樣不要臉……”
溫子騫笑了笑:“滾吧,人是會變得,我不再是以前那個溫子騫了。”
秦蒼咬了咬牙憤然離去,摩托車發出轟鳴,在空曠的山中迴盪,直至消失。
溫子騫雙手顫抖,幾乎撐不住自己的身子,他整個身子都趴在了草地上,靠手肘費力的撐著上半身往前挪。
高檔布料做成的西褲裹滿了泥巴,溫子騫爬到車前已經精疲力盡,他費力撐著身體靠坐在門旁,看著糾纏在一起的雙腿,笑了出來。
他揪著胸口,難受的閉上了眼睛。這是他想要的,所以,不要覺得痛苦。
雨絲落下,密密麻麻,風一吹透心得涼。
他頹廢的靠坐著,任由雨水將他溼透。他沒有力氣爬到車裡,也不想給保鏢打電話過來,他有些自殘的折磨自己,這樣才能讓他好受一些。
意識有些模糊,朦朧間身體被抱了起來,他被放在了車裡,然後是細不可聞的嘆息……
第62章 62
62
溫子騫在睡夢中掙扎,外界的風雨都變得模糊,只覺得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暖著。骨縫裡那一絲疼痛被慢慢驅趕,夢境中黑壓壓的烏雲被撥開,他又看見了那扇記憶之門,門外是朗朗晴天,繁茂大樹下那個帶著紅色圍巾騷包至極的少年在對他笑。
如果沒有殘疾多好……我可以和他一起奔跑……去想去的地方,自由自在……
然後他開始流淚,夢境都變得模糊,有人抹去他的眼淚,俯在他耳畔輕聲道:“怎麼了?”
“你欺負我……”他想反正是夢,可以軟弱一些吧。
又是那一聲嘆息,很委屈的聲音:“我錯了,我不該對你發火,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