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像是終於有了依靠，幾乎是全身虛脫的倒在他懷裡，小腦袋也埋在他胸口，全身卻依舊抖如篩糠。他手上也失去了力氣，懷中的病歷本再也拿不住，散落了一地。

「能說話嗎？」

王嘉奕強迫自己懷中的人抬起頭，卻發現劉知之已經喘不過來氣了，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王嘉奕趕忙撩起他的前發，摘下他的眼鏡，因為疼痛而蘊滿水氣的眸子就這樣出現在王嘉奕眼前。

在那雙眼睛的襯托下，原本普通的小臉好像也變得不一樣了。

不過現在王嘉奕可沒有工夫管那些，他撫著劉知之的後背，嘴中引導的說著：「呼，吸，呼，吸，呼，吸……」

隨著他的話，劉知之終於能夠稍微平復自己的呼吸了，而他重獲力氣的雙手也緊緊抓住王嘉奕的衣服，像是在攥著自己唯一的活路。

「……么……」

劉知之張嘴，想要說出些什麼，可是除了粗粗的喘氣聲，王嘉奕卻只能捕捉到一個模糊的音。

「嗷？」

劉知之一邊張著嘴一邊搖頭，那雙霧氣濛濛的眼睛終於承載不住眼淚的重量，兩行熱淚順著他的眼角滑下了他的臉頰，他整張臉漲得通紅，硬是從喘氣的空檔吐出了兩個音：「ㄇ……么……」

「貓？」王嘉奕重複道。

這次劉知之開始拼命的點頭，身子抖得更加厲害：「貓……」

他重重的喘了口氣，雙手死死的攥成拳頭，力氣大得像是要把王嘉奕的衣服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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