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都什麼也沒想起來。

睡到半夜時，歡歡做了一個夢。

在夢中，自己在一座美輪美奐的大房子裡，身旁有幾個衣飾華麗、相貌出色的人在低聲交談著什麼，眼尖的歡歡清楚地看到他們露在衣服下襬外面的、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雪白的大尾巴；此外院子裡還有好多和自己長得一樣的同族，它們沐浴在月光下，站起身吸收著天地靈氣和月亮的精華以資修煉……

歡歡看得入了神，不自覺地就跑出去，跑到它們中間，用同樣的姿勢站起來吸收起天地靈氣……

歡歡忽然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他終於想起來，自己其實是隻狐狸。

確切地說，是隻已有相當修為的狐妖。

儘管他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自己究竟為何會流落到人類的社會中，但是，最起碼他確定了自己的種族和身份。

至於商羽回家後身上攜帶的異樣氣息，其實有兩種，一種比較明顯的，是獸妖身上的氣息，應該是和自己長期朝夕相處沾染上的；而另一種比較隱蔽的，卻也更加稀罕——那是屬於成形後的千年人參才會有的氣息。

這種氣息十分微弱，又不屬於妖氣，尋常修道人士根本感覺不到，不過身為一隻已有不俗修為的狐妖，歡歡很輕易地就感覺到了。

歡歡閉上雙眼，默默感應著體內靈力運轉流動，卻在流轉到某一處驀然停滯不前，任憑他再如何催動靈力也是枉然。

或許是這個原因，所以他無法施展法力，神智連靈智都受到了很大影響，以至於這一個多月來，他過著如同一隻普通的小動物般渾渾噩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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