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山莊,武林大會。
一輛看似簡樸的馬車慢慢的停在鳳鳴山莊的大門前,雖然錢來的都是武林人士,幾乎是騎馬或者步行上山,這輛馬車的到來卻也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然而車簾掀起的那一瞬間卻是讓在場的眾人忘記了言語。
同樣的傾城之貌,一個若彼岸之花,明明透著冰冷卻又瀰漫著邪魅糾結,淡漠疏離又讓人不覺想要靠近,一個如罌粟,帶著致命毒藥般的囧囧,迷宮知道靠近會傷得體無完膚,卻還是戒不掉,鮮紅與雪白,是火與冰的交織,卻又是如此的和諧。
“寒公子,上官公子裡面請,莊主已經吩咐給兩位公子收拾好了馨園。”老管家似是習慣了,微愣一下,很快就恭敬地上前招呼著貴客。顯然是知道筱雪的身份的。
驚豔中的眾人這才恍然回神,紛紛尷尬的隨著領路的小廝們向莊內走去。
感受到那些或痴迷、或鄙視,甚至帶著猥瑣的目光,筱雪微微的皺著眉,一直握著筱雪手的上官顯然也注意到了筱雪的不快,不著痕跡的用身體擋住那些目光,推掉小廝的帶路,拉著筱雪向馨園走去。身後的紫煙和晴雨也“盡職”的緊貼在後面,留給眾人飄然離去的背影。
……
群雄宴,設在鳳鳴山莊的廣場之中。一個半足球場地大小的廣場中不偏北早已經搭好了一個五十米見方的臺子,臺下三面安放蹤十張桌子,而在臺子的正北方比擂臺略高的位置上同樣擺放著七套桌椅,居中的一把顯然是為龍景軒準備的。
日上三竿之時,臺下已經陸陸續續的坐滿了各門派的囧囧。主位上龍景軒早已經入座,而右側的位置上是一位福態的大和尚,橙紅的袈裟在陽光下金光閃閃,再下面是已深深灰色道袍的長髯老人,而後面則是一位身鬃衣,樣貌秀美的中年女子,不用說,也能猜得到這三位人物是何人了。不錯正是位居江湖各大門派之首的普陀寺方丈世空大師、逍yao派掌門凌風道長和挽月宮宮主肖婉瑩。
臺下的位置差不多已經坐滿了,而龍景軒左側的兩個位置卻依舊空著,最左側坐著的則是一位雙十出頭樣貌清雅,從一落座就只是淡然的品茶的年輕男子。
“龍盟主最左邊那個男子是誰啊?還有左邊那兩個空位是誰的啊?”臺下的人開始小聲的議論,畢竟能讓武林盟主等的人定然不會是什麼小角色,可是武林當今有頭有臉的幾個也都已經落座了,究竟?
臺上,坐在右側的三人雖然也感到意外,卻終究是有大經歷的人,心裡雖然暗自尋思,也依舊靜靜地等著。一會自會有人介紹的吧。
“不知道啊,不過這人還真是狂妄啊,讓我們這麼多人等著!哼。”一個年輕男子不屑的說著。
“說不定……”
“喂,你怎麼不說啦啊?你……”看著剛才和自己議論著的師兄突然楞住了,男輕男子一陣詫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也驚豔於當場。
臺上,左側的兩個空位依然有人入座。卻正是這入座的兩人讓原本有些許喧鬧的場內一瞬間安靜下來。沒錯,左上的兩人正是筱雪和上官。其實筱雪倒也不適意來的這樣遲,只是想到那些令人討厭的目光就厭煩,於是就像著晚些來,沒想到反而因此更引起了注意。上官看著筱雪微微皺起的眉頭,心裡一甜,雪兒還是小孩子呢。可是那些木管也像一罈子醋,倒在了他心裡,雪兒是他的,怎麼可以讓人這樣看?!想著一股冰冷的寒氣散發出來。
“嗯哼,諸位,這一次召開武林大會的原因,想必大家也都清楚了,除了解決這一年來的糾紛,切磋武藝,再就是最近圍繞豐城逐漸開始出現殭屍的事情,大家齊聚一堂,一起商討制敵之策。按照以往慣例,以武論英雄,下面比武開始!”
感受到一股攝人的寒氣龍景軒這才反應過來,起身喚回了眾人的心思。看著臺下眾人回神的尷尬,自己當初也好不到哪去。然而心裡卻也震驚於這氣勢,能有這樣的氣勢,其實一般人能做到的。然而對於筱雪身邊的紅衣男子自己派出的人卻是什麼都查不到,似乎是憑空出現一般。
筱雪聽著龍景軒的話,也淡然的望向臺下眾人。突然一個一身青衣的俊秀男子閃進眼簾。眉清目秀,英氣中隱約透出一股霸氣,即使是隔著一個看臺並且當事人也有一掩飾,敏感的筱雪還是感受到了。似乎是感受到了筱雪的視線,青衣男子轉過頭對著筱雪的方向微微一笑。
筱雪一怔,不僅是因為男子的一笑,更是因為男子竟能感受到自己的視線。這個人絕對不會是簡單的角色!筱雪心裡想著,只是不知道是敵還是友。見男子一笑之後又專注於擂臺,筱雪也把心思轉向了擂臺。卻也同時感受到拉著自己的那絲溫暖不著痕跡的緊了一下。
擂臺上,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正和一名中年男子對陣。兩人雖然武藝平平,卻也是很認真的對待對方。然而顯然女子涉世不深,經驗不足,很快便體力不支,落於下風。筱雪看著註定的結局,心裡突然就生出一絲黯然。
“啊——”一聲慘叫打斷了筱雪的憂思。只見先前與女子對陣的中年男子早已經躺在擂臺之下,嘴角溢位點點鮮血,顯然是傷得不輕。擂臺上仍然站著一個錦衣男子,似乎有三十左右,卻不想出手卻如此狠厲。哪一張應該是震傷了胸口大經脈吧,怕是傷好也沒辦法再有大的突破了。
筱雪想著,可是這和自己也是無關的。似乎聽到了什麼,靜靜地望著擂臺,卻突然發現場內寂靜一片,而擂臺上的男子也一副曖昧猥褻的看著自己這邊。
“怎麼了麼?”輕輕地問著身邊的上官,卻發現上官笑著的眼晝已經是滔天的怒火。看得筱雪心裡一陣絞痛。
“雪兒不乖,走神了哦。”感受到筱雪的疑惑,上官知道身邊的小人剛才又陷進自己的世界了。可是看著那雙冰藍的眸子中滿是疑惑的晶瑩,心裡的憤怒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著上官只是看著自己柔柔的笑著,眼中的怒火早已被無盡的溫暖代替,卻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筱雪疑惑的轉向身後站著的紫煙。
“臺上,那個人說……說……”紫煙滿臉的為難和氣憤,卻又說不出所以然,更是讓筱雪覺得疑惑,甚至生出一絲惱怒。這讓筱雪更加的不舒服,周身的氣場一下子便的冰冷淡漠。
“說什麼?”原本的疑惑早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則是冰冷霸氣。是深厚毫無防備的晴雨不禁一顫。
“那人說,說看上主子了,要,和主子比一場。若主子輸了便,做他的男%寵……”紫煙此時也是被嚇得沒了第七,說到最後幾乎連他自己都聽不到了,可是還是一字不差的落到筱雪的耳中。
男%寵,男%寵,男%寵……
這兩個字不斷地迴盪在腦海中,心彷彿要裂開一半撕痛著,一直被上官握著的手早已經緊緊地握成拳頭,關節發出咯咯的響聲。上官一震,他往了,不該的,怎麼能忘記筱雪心裡的傷口?!
“雪兒,你……”
“備琴!”打斷了上官的話,原本澄澈經營的冰藍雙眸早已經變成幽深的深藍,似乎透著點點點的紅光,邪魅而誘惑。
“你若輸了。”不是疑問只是陳述。上官知道筱雪真的是怒了,現在只要讓他發洩出來。身後的晴雨早已經去後室取琴了。
“我,哈哈,笑話,我怎麼會輸給小?若是入了由你處置可好啊?”男子一臉猥褻的笑著,卻在看到筱雪的眼神時感到猶如一根針紮在心裡。
“主子。”筱雪運氣穩穩地接過琴,似無意間想著右側瞥了一眼。
雪色閃過,擂臺一端的半空中,雪衣飄飛,烏髮飛揚,糾纏著,一把通體烏黑卻再養關係啊閃著七彩光輝的古琴,透著妖嬈詭異的美。
原本臺上的男子早已經被下的無法動彈。也的確,試問世上有哪一種輕工能讓人什麼也不依憑的懸於半空?!
指尖撥動,清脆的樂音跳動雀躍,看得人卻是心驚肉戰。每一個樂音響起,便會劃過一道優美的血色弧度,悠然而絕美。那猥褻男子就像是提線木偶,被禁錮。早已被斬掉四肢,雙目生生被震碎,卻依舊活著。臺上血跡斑斑,卻也只是集眾小小的一方空間。
淡淡的,血的腥甜,刺激著每一個人的嗅覺,麻痺著一撬動的能力。是恐懼還是驚豔……
“雪兒,我們去賞花可好?”一抹豔紅飄過,覆上那乾淨的白。略顯低沉的溫柔聲音,似乎緩解了那種致命的控制。
“嗯。”筱雪靜默著,似乎在想著什麼,又似乎在感受著什麼,確實沒什麼多餘的動靜,彷彿只是空洞的沉默。而一會便應了,乖巧而安靜的回答。下一刻卻再不見那張揚又含蓄的色彩。
一時間,擂臺之上無人敢上。然而似乎有兩雙眼睛並沒有受到什麼驚異,或者說已經很快的緩過神。良久,也只有幾個門派的掌門上臺意思一般的對陣。終究,所謂的武藝切磋也就此不了了之。匆忙中進入到下一個環節——剿滅邪教。雖然眾人並不知道趨勢那些殭屍的究竟是何組織,卻也稱之為邪教。想來也沒其他的稱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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