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郎清上前行禮:“草民參見皇上。”
傅喻連忙扶起他:“朗清你來了啊,在朕……我的面前不必行禮。”
“謝皇上。”周郎清抬頭,才發現坐在一邊黑著臉的李沉傲,不由得頓了下,“參見,呃……”叫皇后?
周郎清糾結著。
“不用向他行禮了。”傅喻似看到周郎清的糾結,“來來來,快坐吧朗清,我們好久沒見了。”
周郎清十分感激地望向了傅喻,在傅喻身邊坐下後,偷偷看了眼李沉傲。
不妙!李沉傲臉色更黑了。
很恐怖……
傅喻似乎也覺得氣氛不大妙,挽過李沉傲的手,“不要這樣,嚇著朗清了。”
李沉傲側著眼看了下傅喻,冷淡道“嗯。”
氣氛終於有所緩和。
周郎清想擦一下冷汗。
“朗清啊,”傅喻又出聲,“為什麼爽約呢?”
“……”周郎清語塞,難道說我被您那晚的奇怪的聲音嚇走了?說我現在見你們不好意思?
傅喻渾然不覺周郎清的不好意思。
“對了,今晚也讓你見見我的大皇兄,我也是很困難才把他請出來了。今晚也是為了慶祝他肯助我一臂之力。”傅喻解釋著這頓飯的意義,“但他還沒到啊……”
話剛落,門外就有人報,“陵王到。”
傅喻笑了,“一說曹操,曹操就到。”
走廊盡頭,一襲白衣緩緩靠近。
周郎清渾身僵硬,即使隔得很遠,還是可以一眼認出,來者是誰。
突然,周郎清起身,鑽到傅喻身後,蹲下,緊張地說,“皇上,千萬不要說我在這裡!”
“為何?”傅喻轉頭不解地看著周郎清。
“拜託了……”周郎清顧不了解釋那麼多。
“……好吧。”雖然不知道什麼事,但見到周郎清這麼緊張,傅喻還是答應了。
這時李沉傲才回復臉色,眼中有一絲玩味。
陵王走進房間,似不經意一督,抱拳,“參見皇上。”
果然是那把低沉清凌的聲音!周郎清輕微抖了下。
“皇兄何必多禮,快坐下。”
但男子倒不著急,反而向傅喻那邊走去。
周郎清以為暫時平靜,正想偷偷繞著桌子逃開,誰知,剛走一步,衣服似被人踩住了。
於是他十分不文雅的摔在了地上。
周郎清覺得背後一寒,轉頭向後望……
果然,男子踩著他露出來的小半截衣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呵呵呵呵……”周郎清摸著摔疼的鼻子,慢慢站起來。
男子收回腳,冷冷盯著他。
“呃……草民周郎清……參見王爺。”周郎清不自然地行禮。
看著兩個人,傅喻一臉驚訝,“皇兄,你們認識?”
男子理了理衣服坐下,“刺客。”
周郎清臉有微紅,重新坐回座位中,“那個是誤會。”
男子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脖子,“證據。”
傅喻望向周郎清的脖子,果然纏著紗布。
“……”周郎清尷尬。
“既然大家都認識,之前的誤會就別計較了。”傅喻也不知應該幫哪邊,只好打圓場,“這是我的大皇兄,傅洛。”指了指白衣男子,傅喻又指了指周郎清,向男子介紹道,“這是我的朋友,周郎清。”
“朋友?”傅洛挑眉。
“也算是恩人。”說完這句,傅喻偷瞄了下李沉傲。
看到傅喻的小動作,傅洛明白了,周郎清就是讓李沉傲在傅喻面前表明心跡之人。
“朗清不敢……”周郎清沒料到傅喻會把他看成恩人,嚇了下。
“應該的……咦,上菜了。”傅喻趕緊岔開話題。
有傅洛坐在這裡,周郎清味如嚼蠟。
吃著吃著,傅喻突然發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本在專心扒飯的周郎清先一頓,之後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待他稍稍平復,臉更紅了。
“呃……就是在……在……”周郎清吞吐道,“在段兆棧。”
四周先是一靜,輪到傅喻咳起來。
李沉傲伸手在他背上輕輕拍著。
“咳咳……皇兄……去那裡幹什麼?”誰不知道花城段兆棧是為一對對斷袖之人所設的。
“去見幾位友人。”傅洛輕描淡寫道。
去見朋友至於去段兆棧嗎?傅喻忍著,沒問出來。
“我開始,也不知道。”傅洛似乎也不願意提。他是被人騙進去的。
“那……之後呢?”傅喻追問道。
“之後……”周郎清不敢太大聲,“那裡有一個什麼詩賦比賽,可是我一時糊塗說錯話了,才會發生誤會。”
“說了什麼?”傅喻似乎來了興趣。
“……”周郎清緊張地望向傅洛,後者並不在意。於是他深呼吸了一口氣——
“就是那句,呃……子曰,食色,xing也。”
“噗……”傅喻剛進口的好酒就被浪費在了桌面上。
這不是赤裸裸的調戲麼?
一直沉默的李沉傲突然笑了下,“陵王不是在找人麼?遠道不如就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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