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呼吸都驟然急促起來。

「是我。」沉江城平淡地道，「你終於醒了。這次又要推託是作噩夢了嗎？」

周樂言啞口無言，早已捨棄的羞恥心在這一刻如數回到身上，令他倍感屈辱難堪，整張臉脹得通紅。沉江城卻沒有放過他，繼續說道：「也許你已經沒印象了，不過剛才是你喝醉了不肯讓我走，也是你先靠過來我這邊的。」

說完這話，沉江城的手終於不再撫摸他，轉而用力按住他的腿根。

「別碰了。」周樂言臉色一白，終於想起沉江城的手方才碰了哪裡，近乎懇求地道：「別摸我……」

「為什麼。」沉江城語氣平和，「你有需求，我替你解決，這樣不好嗎？」

「不好！」周樂言立即道。

「你在怕什麼。」沉江城不以為然，「我已經碰過了。」

「別說了……」

周樂言一想起自己的下身曾被沉江城的手碰觸，就有了種想要開啟窗戶跳下去的衝動。他早已明白自己的下身變得殘缺這件事，也一直在努力接受這個事實，然而被沉江城觸控則是他一輩子都沒想過、也未曾預期會發生的事。

就算是沉江城這樣的同性戀，也不可能會對同性殘缺的性器萌生出任何慾望，他一直是這麼想的。

然而沉江城卻若無其事地碰觸著他，這不僅讓他感到難堪窘迫，同時也令他覺得無地自容。他確實是為這件事而感到自卑的，而這種自卑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讓沉江城知曉，然而在周樂言抬眼望向對方後，他就知道，沉江城已經什麼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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