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滿了字畫滿了畫，還有人在上面對話和玩浪漫表白的。

程清乾坐在教學樓頂樓通往天台的樓梯上吞雲吐霧，高三了，平時學的和不學的都開始著急了，出來混的人也少了，每個人都想為自己拼得一個前程。

正在吞雲吐霧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朗朗的讀書聲，那聲音清脆悅耳，雖然低，但卻能聽出來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質感。

程清乾對聲音很敏銳，想著這麼一塊地兒竟然還有人跑過來讀書，不嫌膈應？

第9章 藝考

程清乾跟隨著自己的好奇心，走下了樓梯，下到了迴廊裡，那聲音卻突然消失了，迴廊上空空蕩蕩，只有偶爾傳過來的幾縷風聲。

那聲音雖然只是用來背書，程清乾卻聽得雞皮疙瘩都有些起來了，正當程清乾想要四下去找找的時候，從樓下的走廊傳來了對話聲。

“看看，看看這牆上畫的什麼，好好的牆被搞得不像樣子！”

“就是啊，現在學生真是太不像話了！”

“明兒找總務處，讓他們找人將這幾面牆重新塗。”

“校長，要不然我們在這裡設定個門吧，鎖住了學生就進不來了，沒準也還能降低跳樓的機率。”

“你說的很有道理。”

程清乾一直到聲音漸漸遠去才敢溜出來匆匆下樓。他在自己桌子上做了一個表格，記錄自己要學的內容和短板，以及還剩下多少時間，本來他大舅害怕他功課跟不上，考慮從高一開始重讀，程清乾覺得自己以著這樣的高齡在高三的學生堆中混已經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的結果，如果再去到那些只有十六七歲的小孩子那裡去，他絕對會羞愧死。很是堅持要留在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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