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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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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如雷,暗自掐了掐自己的手指,又咽了口酒,“怎麼辦呢?”血直接滴進清亮的酒杯裡也沒空管,“不然給舔舔?”

王耀嗤嗤地笑了起來,“我也這麼想的。”然後就撲過來,卡著自己的腦袋,吻了起來。

後來一夜甚是銷魂,是熱情的上體位,初次配合就極盡交歡之所能事。樹影搖曳,只覺得興奮之餘,更多的是空虛,就像心裡裂來了個大口子,只想哭。

終於跨坐在身上的人覺察出了一些不同,俯低身子看了他片刻,“你怎麼哭了,我都沒哭。”

最終伊萬隻是揉了揉眼睛說:“剛剛沙子吹進眼睛裡了,你給吹吹?”然後就笑著擁住了身上的人,繼續開始下一輪律動。

其實下午的時候,在伊萬和阿爾交換那一個個帶血的親吻之前,有一瞬間他也是想哭的。他看見遠處的湖岸上,那人一身白衣,頭髮上鑲著閃閃發光的水晶鏈子,神情凝重得一如死灰。然而每一顆心碎的灰粒都不是飛向自己。多少深情也只是給予了一人。

高chao時,只是在想自己於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黃瓜還是按摩器?亦或是報復阿爾不愛他的工具

伊萬柔軟的髮絲從額前緩緩滑落,眼睛是閉著的,睫毛微微的顫抖沒有什麼可以相聯絡的地方,但是眼前的景象偏就讓王耀想起了一年多以前的某個晚上,伊萬由於阿爾的手指帶來的快gan而微微喘 息著。當時他的頭也是以這麼個幅度仰靠在樹杆上,眼睛也是閉著的,睫毛抖得像蝴蝶的翅膀,是些微夢幻的表情那是自己最討厭最討厭、最糟糕最糟糕的一個生日。

想說不是沒有預感,伊萬的決定果然在睜眼之後就給出了,“我也累了對不起。”

章四十一

誰會料到早上出門是為了買鹽,而晚上回家就是為了告別。

是那條早已走熟的路,即使閉上眼睛也不會錯失方向。這裡可以聽到熟悉的吆喝聲,那裡可以聞到剛出爐的包子的香味,再前面會有一個擺小攤賣些胭脂水粉的老太太,再拐角的地方有一家窗明几淨的工藝品店。

回頭看看已經走過的路,只能想起紫眸金髮的人沉默地帶著自己走過那一段倆人曾經無數次十指緊扣間或交換一個親吻的路,最後到達自己曾默默在外面蜷過一夜的大門前。

一段路走得再慢也有盡頭,何況一段從宅邸到門口的路再長又能有多長?

光線終於從橙黃變成了橙紅,伊萬淺金的髮色也被染得紅撲撲的。他站在大門口,沒有再向前邁出一步,只是微笑著揮手說再見。霎那間臉上認真的神情讓王耀覺得他在說的不是“再見”而是“珍重”。

知道怎樣的情況需要說“珍重”麼?珍重,是給予自己以後無法也不能去關照的人。

前方還未走的路亦是萬分沉重。曾經是誰信誓旦旦地說著不會離開,又將是誰要去叩響家門說著“對不起,我搞錯了,這其實不是我的家”。

已經可以看清了,小店有些斑駁的招牌和門口有些油膩的藍色布旗。依依稀稀還可以聽見人生噪雜,格外清晰的是斜對街的大叔在店裡一邊喝著燒酒一邊慣例性抱怨自家老婆使用家庭暴力的聲音。那麼可以想象了,老爹一定站在爐子旁邊給客人們熱著小菜,口裡還在唸叨著自己又跑到哪兒去瘋了,怎麼還不回家。而勇洙正被燙得眼淚嘩嘩地端著盤子,一邊還要聽著老爹的恐嚇,“快點,再快點,不然踢你的屁股。”

怎麼可以進去,怎麼能夠進去,現在進去要怎麼對他們說自己買了一包鹽就不能夠再回去。好吧,再等一下,就等一下下,等我想清楚了,我就會進去好好的道別。

“勇崽子你出去看一下,你哥是不是快回來了,一會兒記得不要把門鎖死了,不然他翻不進來。”這是老爹說話的聲音,這是老爹撐懶腰的聲音,這是老爹躋著拖鞋上樓的聲音。

說了只是一下下,可是由太陽落山的傍晚到萬籟俱寂的月天又何止幾小時。一直在門口這條小街徘徘徊徊,總是告訴自己下一次經過一定要邁步進去。

勇洙蹬蹬蹬地跑到門口,探出個頭,一眼看到自己便笑開了,“哥,你怎麼現下才回來啊,今天可忙死我了。”

“其實我今天發生了很多事”

“呀呀,你快進來啦,記得把門鎖死。老爹特地給你留了飯,我去熱熱。”

“我有話跟你說”

“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再說啦。”

無奈,只能抓住勇洙的手,“你別急著進去,聽我把話說完。”是一個站在門裡,一個站在門外的姿態,一道門檻正好是一條分界線。

勇洙迷迷糊糊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等待著王耀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

“是這樣的,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總之我記憶找回來了。所以”

“你要走了麼?”

可以感覺到手心裡勇洙的手鬆松的,也不知是使不上力,還是不想使力,“所以我就不進去了。”

“哦。”孩子傻瓜兮兮的一臉還沒反應過來的表情。

“你跟爸爸好好說,叫他放心。”拍拍手裡比自己小太多太多的孩子的手。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說,爸爸一定還沒睡的”已經是有點急的狀態了,頭上的呆毛隨著擺頭的幅度一甩一甩的。

“你以後好好聽話,多體諒爸爸一點,他看起來精力十足的,其實也老了。”

“哥,你明明答應過我不離開的,你騙人。”這下連眼睛都溼了,水汪汪的,只顧著扯王耀的袖子。

乖,聽話,記住在離別的時候要保持微笑,因為這都是常事——

人生遲早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

望著他遠去的身影,不可以騙自己,其實從第一見到他就知道,他是一定留不下來的。

那年,他一身紫衣,外披一個軍綠的斗篷,慢騰騰地從一輛馬車上下來,步態遲緩卻莊重,不知是生了什麼病,進入一家藥店片刻便原路返回馬車。在上車的一瞬,扯下頭頂的兜帽,先前不甚清晰的容顏便一覽無餘。

找不出別的什麼形容詞。只想說灼灼芳華,剎那永恆。

當時只顧著驚歎,連馬車是何時離開的都不清楚。因此,可以理解半年後,自己看見這麼一個在清醒的時候連想都不敢想的人躺在自家門口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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