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很好。他們不配。”

“我知道，我說的話你都聽，我做的事你都懂，我畫的畫你都明白。”

“你看我這個樣子，肯定不能踩高蹺了，辛苦你了，又要養我了。”

“但是不要吃一頓飯了，我可以吃兩頓的。”

皇帝爬回去，側躺在小太監的身邊，手緊緊地握著小太監的手：“可我也早和你說過，你是玉，其他人都是石頭，你為什麼要救她？躲遠點不行嗎？你是最重要的，誰都沒你重要，包括我。”

皇帝發現手下寫著字。

“天佑。”

皇帝喉間湧上腥甜，他忍住了。

天佑，上天庇佑。

他錯了，沒有，從來沒有過庇佑，愛他的人都會死。

他的錯，他不該讓小太監叫天佑這個名字。

他不該帶小太監回宮。

不該在小太監的店裡住下。

或者一開始，他就應該順了皇太后的心，死在十歲就好了。

15】

十年後，太子問皇帝：“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那如何才能離於愛，如何能無憂無怖？”

皇帝笑了笑，“所愛之人死即可。”

“何解？”

“心空了，自然不會生憂生怖。”

宮牆外，有一隻孤雁飛過，宮牆裡，有一個皇帝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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