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

“你走什麼神啊？”喬宇看著呆呆的葉染差點氣死！

葉染抬起頭淚眼濛濛：“喬大哥，我下不了手。”他握著刀瑟瑟發抖。他不是怕，是不忍。

他吃過無數的屍體，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那些殘缺的屍體對於花妖來說只是簡單的食物，如同人類吃米飯一樣。可這樣刀光劍影的廝殺，還是讓他心驚膽戰。葉染從未殺過人，甚至沒有辦法注視那些獻血在利器的刺殺中噴射出來。

原來，人類從生到死的過程不過是體溫從暖到冷的速度。

廝殺聲，吶喊聲，甚至對面的人向葉染砍過來，他都只敢躲不敢還擊。若不是喬宇盯得緊，他早被人劈成兩半了。

“說你娘娘腔你還不承認！好了！別哭了，躲在我身後！”喬宇急得咬牙切齒，“戰場上你不殺別人，別人也一樣會要你的命！”

江水被火光和鮮血映得通紅。這場戰爭終到尾聲。夜遠堅持到最後，誓死不降，大笑三聲投江而死，夜煞帶領殘餘部眾落荒而逃。

他不動聲色的點了人馬，餘光掃到之處沒有發現葉染的身影。心頭一緊，又細細的查了一遍。隊伍最後面，低低傳來了抽泣聲。撥開人群，這才看見葉染摟著喬宇跪在地上。

“他為我擋了五刀！三個人圍著我們，躲都躲不開。他用自己的身體為我擋著。我真沒用……”葉染滿身是血，手臂上有幾道傷痕還流著血。眾人看著也心酸不已，活著算是幸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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