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容易。

又咽下一口烈酒，項烽突然意識到，當自己意識到江雨是喪屍的時候他沒有害怕，沒有厭惡，沒有殺意，想到的竟完全是如何讓江雨更安全地生活下去。

他嘆了一口氣，深覺喜歡上一個人果然可以不介意很多事情，可其實他反過來想想，江雨沒有青面紅眼，沒有嗜血吃生肉，他的眼睛依舊明亮，他的笑依舊明媚，這一切都在表明即使江雨是喪屍和以前也沒什麼區別。

況且……

單憑江雨還有記憶，還認得他這一點，項烽覺得江雨即使是喪屍也並沒有什麼區別。

項烽獨自搖頭笑了一聲。

這麼大的一個爆炸訊息，他發現除開最初的那一份震驚，餘下的遺憾竟不是江雨怎麼成了喪屍，而是在有完全掩蓋身份之前，他怕是都不能下山了。

才回來半天，知道這樣一個訊息，項烽發現自己的心又飛到那綿雲山上去了。

在江雨身邊，他總是感覺內心特別平靜，總是能忘記所有的煩惱，所有的明爭暗鬥。有時候他甚至想就這樣跑到山上和江雨過一輩子也很好，可一想到他的戰友，一想到自己肩上的職責，他又不得不按下這樣的心思。

晚上，項烽把索塵等人都聚集到了一起，把江雨帶給他們的蔬菜拿了出來。

眾人見著那一大袋的新鮮蔬菜，眼睛簡直都快放光了。

這麼多個月了，他們哪還見著什麼新鮮蔬菜，天天就是吃那像泥巴一樣的流食，蔬菜是什麼味兒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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