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順勢摟住,緊緊抱入懷。
餘諾一回到客廳時,正見周能靠在甘寧泉懷裡昏昏欲睡,甘寧泉正把玩著她的頭髮,又若有似無的親著她的額頭,縱使見慣了他們兄妹從小這般親密,她心中仍是隱隱不快,面上卻並不顯露,只輕聲道:“要不讓能能回房裡睡吧,彆著涼了。”
甘寧泉頓了片刻,小心翼翼的一手架起她的腿,一手摟過她後背,將她抱去了次臥。周能並未睡著,迷迷糊糊的想下來自己走,甘寧泉緊了緊手,柔聲道:“別動,好好睡。”
幾步路便進了臥室,將她放到床上,又拉過被子替她掩實。
餘諾一在廚房備好了晚飯,又叮囑正在改圖紙的甘寧泉:“一會兒要吃了,你熱一下就行,晚上少喝點咖啡,你只管工作,能能要做什麼就打電話給我,對了,要不要我去學校通通關係?最近聽說在招輔導員。”
甘寧泉皺了眉,道:“不用了,能能好不容畢業了,讓她多玩玩,最好再過兩年工作,家裡又不用她掙錢。”
餘諾一心頭的不快加劇,你家是你家,又不能是你養著她,壓下了欲要脫口的話,她只想眼不見為靜,穿上外套,說道:“那我先回學校了,那幾個學生沒我在,實驗室該亂七八糟了。”
甘寧泉點點頭,也不見有其他動作。餘諾一無奈上前,依著他道:“哎,送送我吧,今兒我都沒開車來。”
送了她後再匆匆趕回,已經過了六點,家中一片漆黑,甘寧泉走進次臥,床上的周能輕輕淺淺的呼吸著,睡得正熟,他不忍叫她,便自顧熱了飯菜隨意吃了兩口,又回到了書房辦公。
快八點時周能才醒來,睡得有些頭暈,甘寧泉聽見聲響,便出了書房,見周能迷瞪著眼,揉了揉她的腦袋道:“睡暈了吧,我給你去熱飯菜,你去沙發上緩一緩。”
電視里正放著搞笑的綜藝節目,周能時不時的笑出聲,甘寧泉陪著她又吃了點兒,飯後切了水果,用牙籤送入周能嘴裡。
趙盡染髮了彩信過來,她的小侄女正穿著一套兔女郎衣服,十二歲的小女孩可愛極了,周能笑著給甘寧泉看,說這衣服差點就要穿到自己身上。
甘寧泉忍俊不禁道:“看來人家把你當成十二歲了。”
兄妹倆聊了一會兒最近的工作學習,又與周母通了近一小時的電話,浴缸裡的水已經放滿,甘寧泉催她去洗澡,窗外月光正好,隱隱有風吹入,他關了窗,收拾完圖紙後又回了主臥洗了個澡,臨睡前讓周能喝了杯板藍根,一夜好夢。
彼時馮至正在酒店的床上抽菸,清純蘿莉香肩半露,正依在他懷中,尚未從高/潮的餘韻中緩過神。
曹禺非的電話打來,笑道:“嘖嘖,小義住在你家就是不方便吧,只能把女人往酒店帶了。”
馮至也笑道:“要不讓他跟你一起住,我看你怪想他的。”
“哎喲大哥,您行行好吧。”曹禺非求饒,說起了正事,“那王德真是個沒腦子的,楊啟懷怎麼找這麼個人辦事兒,拆遷的事兒還沒定,他已經去擬了個破合同,價錢都已經傳出去了。”
馮至向來不將王德當回事兒,只與曹禺非說了別看輕了楊啟懷,畢竟那人白手起家能做大一方,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兩人說了半天,那清純蘿莉慢慢划著他的胸開始調情,見馮至沒什麼反應,又輕輕吻著他的脖子,一寸寸往下,待要去吻他的唇,馮至剛好結束了通話,大掌一揮,腿一伸便將她踹下了地,薄怒道:“你他媽的煩不煩,滾!”
那清純蘿莉這幾日一直伺候著馮至,深知他的喜怒無常,當下便紅著眼,哆哆嗦嗦的穿了衣服便跑出去了。
餘下幾日大家都各忙各的,馮至的母親打來電話,“你說你過了年就三十二了,怎麼還沒正形,禺非都已經帶了女朋友回來了,還有小義比你小這麼多,都已經定了下來,過兩年你四叔他們都能抱孫子了,你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馮義在旁瞧見馮至的表情,便知道二伯母在說些什麼,難免有些幸災樂禍,馮至沒好氣的對他後腦勺就是一掌。
耗盡耐性通完電話,馮義交代了一聲與胡曉霞有約,便打算出門。馮至問道:“哎,你那些同學是不是都各回各家了,怎麼你媳婦兒老纏著你。”
馮義回答道:“哪兒呀,她那倆姐妹都呆這裡,不過趙盡染剛上班,沒空玩,能能那小破孩兒發燒,聽說掛了兩天點滴,我和胡胡去正打算去她家看她。”
馮至“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爭執
甘寧泉公司家裡兩頭忙,幾日沒好好休息,餘諾一自然心疼,請了半天假便趕來照顧周能。
胡曉霞與馮義來時,周能喝了藥正睡得死死的,餘諾一開了門迎進他們,寒暄了幾句說道:“能能差不多好了,她身子弱,三天兩頭的病一下,倒也不嚴重。”
誰都不忍心將她叫醒,胡曉霞凝著她的睡顏好一會兒,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發了彩信給趙盡染,見到餘諾一莫名其妙的表情,小聲道:“染染非要來看能能,她不是才工作嘛,我不讓她來,堵畫思人就行了。”
餘諾一捂嘴好笑。
甘寧泉加班回家時天已黑透,一進屋就火急火燎的去了臥室看周能。探了探她的額頭,見溫度終於降下來了,總算鬆了口氣。
回到客廳,問道:“能能吃過了嘛?”
餘諾一心想,怎麼不問她吃沒吃,但還是開口回答說:“沒呢,下午喝了藥就一直在睡,胡曉霞和馮義來的時候也沒醒,呶,他們還買了些吃的,說能能喜歡。”說著,指了指放在沙發邊的一大袋零食。
吃過飯,餘諾一也不打算趕夜車回宿舍了,好些日子沒和甘寧泉親近,她也有些想了。慢慢泡了個澡,穿著一身輕薄的真絲睡衣就尋到了書房。
甘寧泉見她穿成這樣,一下便猜到了她的心思,忍不住皺眉道:“你先去睡吧,能能在呢。”
餘諾一道:“能能又不是小孩子了,她一直住這兒,我們就一直不能做了?”
周能來的頭一天,一直在昏昏沉沉的睡覺,其實是接連受了寒又沒就醫,最後造成這樣嚴重的高燒,甘寧泉一直都在自責沒能及早察覺。現下見到餘諾一這副模樣,更加不耐煩,“能能都病成這樣了,你想什麼呢,你以前可不這樣。”
餘諾一氣急,以前以前,以前周能摔個跤她比誰都心疼,那還不是愛屋及烏,這十多年下來,她算是對周能掏心掏肺的疼愛了,卻做得還是不夠。
忍了又忍,她乾脆跑去換了衣服,提起包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