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七坐在旁邊,陪著笑臉,阿慈不說話,光顧著吃東西——好像吃完,就該是走的時候了,就是個吃的意思,他也不介意——要介意,一早就得介意開了,非介意死不可。溫七絮絮叨叨、一個人自言自語,對牢阿慈的頭頂就是一頓唾沫星子,連洋房子隔壁搬來了一家洋人,洋人孩子長著一雙玻璃眼珠,也挑揀著講了——因為自己實在跟人家沒得講,只好講些雞毛蒜皮了。
他對比著上次在利順德喜宴上的情景,一度對阿慈關愛有加,結果從對方嘴裡得了一句“爽快人”;眼下這股關愛勁兒又上來了,這讓周慈又是皺眉又是瞪眼,因為他實在是——耳根子軟。
——他這個人,大開大合慣了,聽不了好話——人家一好聲好氣,他就不好意思繼續“晾”人家了。
周慈,他,生平從來沒有跟人撕破臉皮、鑼對鑼鼓對鼓地吵過——尤其是熟人。
溫老七的確是一個熟人——都“熟”到自己的身體裡去了,彷彿不知道進退似的、本質莽撞,和周慈預想中的不同,他算不得糾纏,從現在這個局面看,是自己應了人家的邀請, 周慈從頭仔細想到尾,發現對方春夏秋冬四季常青,纏纏綿綿、沒完沒了——這個“相交”的心思!
周慈抬起頭,打出目光,炯炯有神、一團溫柔地說:“你——去死吧!”
一語成讖。
飯畢,一行人是抄袖子的抄袖子、插口袋的插口袋,前後從裡面走了出來,在大門口等候汽車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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