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海將平復哭勢的人輕放回床，然後拉好被子蓋好，低頭看了眼染溼的衣襟，不得苦笑了下。

坐在床沿，程海心中有著憐惜，抬手摸著那哭得紅腫的雙眼，才想收回手，李曉蒼啞的嗓音緩緩傳來。

“爸…你為我做這麼多事，只是因為愧疚嗎？”

程海渾身一震，僵硬著身子看著床上的人，只見他緩緩睜開眼。“阿曉？”

李曉揚開慘淡笑意。“果然是你…”

“阿曉…是你…？”

“我前一陣子一在做夢…夢到我父親過世，然後進入一間公司認識你兒子，倆人相戀結婚，結果肚子一直沒訊息，去檢查才發現程沐是不孕患者，這時，婆婆提出要我跟你……”

“…”病房內陷入能窒息人的靜謐。

“後面的話我不想說了，我只想問，在咖啡吧之後…我一直以為是你們程家…到底是不是…”

程海深深吸一口氣。“不是，是程沐的出軌物件，劉慕做的，他與咖啡廳的人認識，那個劉慕不知道我是誰，他只是想毀了你，讓程沐對你死心。”

李曉皺眉，又再問。“他肚裡的孩子誰的？”

“不是程沐的，是那個咖啡吧的員工。”

“他們的下場呢…”

“倆人無期徒刑，劉慕生完孩子就立即進監。”

李曉冷冷的笑了，帶著快意，忽地眉間又閃過陰冷。“那你呢？孩子呢！”

“我…在你頭七那天，出車禍死了，再次醒來就在軍中，孩子餘鎮會照顧好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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