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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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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一直在看了阿蘭借給我的日本動漫,Yore也不知道抽什麼風,三天兩頭不見人影,早上去他房間只見他裹在一片狼藉的被褥中熟睡,我又不好意思打擾。我們完全沒有正面打招呼的機會。

本來我還想問問Knight最近怎麼樣的,我放不下面子去道歉,可這件事老擱在心裡也不是辦法。

“哎喲,大帥哥,你又走神了。”阿蘭坐到我對面,大大咧咧的揮舞著手臂。

“嗯。”我點頭,百天聊賴的玩起桌上錐形花瓶裡插的玫瑰花。

花還新鮮,粉紅色花瓣上綴著的鑽石般晶瑩的水珠不知是露水還是早晨灑的水。

“Shine,聖誕夜來幫忙的那個男生和你是什麼關係啊?”

“朋友。”

我的目光落到窗外。對街很多店的窗上宣傳海報還沒有撕,聖誕過後它們似乎就喪失了存在感,乾巴巴的晾在一邊,衍生出一種被小孩子玩膩了的玩具特有的悲哀。

狂歡後散落一地的清冷。目觸此景不由想到了這樣一句話——曾被追為神明的英雄最終會在他的衰老中被人遺忘,而新的英雄前赴後繼走上相同的道路。

聖誕是前者,元旦是後者。老闆大叔已經開始利用它展開新的活動和企劃,相信後天的元旦上,傳說中的“鎮店之寶”就會面世了。

“那個男生還好吧?”阿蘭伸手碰碰花瓣上的“鑽石”,那顆滾圓的“鑽石”便順著花瓣的弧度滑了下去。

“為什麼這麼問?”

“你不知道?”阿蘭詫異的看著我,隨即說,“大前天我和朋友去逛街,在街邊看到他和一個女生在拉扯,也不知那個女生說了什麼,等我們到商場門口我還看見他站那裡——”

“你幫我向老闆請個假,我有點事情。”

我扔下手中的花,拔腿跑出門去。

真希望Yore還在家裡睡覺。

手機裡的鈴聲想了很久才被接起,Knight低沉疲憊的聲音響起。

“什麼事?”他或許是在上課,而且很可能剛才在睡覺,因為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並且帶著一次慍怒。

“你知道Yore道那裡去了麼?”Yore凌亂的房間和作成一團的被子似乎在向我炫耀什麼,我異常平靜的問電話那頭。

“他沒去學校?”

“我打電話問過,沒有,曠課3天了。”

“他手機呢?”

“關機。”

“你等等。”手機那頭傳來“淅瀝淅瀝”的聲音,然後我聽見他遙遠的聲音在說,“老師我去上廁所。”

等了片刻,電話那頭一直持續的響著,估計是他在走路,再然後,耳朵裡安靜了下來。

“你說吧。”他的聲音恢復成以往的狀態傳輸過來。

“Yore最近不對頭,”我想著這幾天的事情,整理出簡明概要的話語,“他好像失戀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

該說的都說完了,要說的卻說不出口。我們似乎正在開展一場叫做“誰先開口”的遊戲。

電話那頭一陣長久的沉默,長久到令人絕望。耳朵裡他平緩的呼吸聲在手機另一頭凝固的世界裡延續著僅存的生命力。

終於,他贏了比賽——

“那沒什麼是我掛了,還要去上課。”

我幾乎可以想象到他的大拇指朝紅色按鍵上按去,情急之下我大喊起來,“等等——”

“什麼?”出乎我的意料,電話那頭的他像是早就準備好的,立馬迴應了我。

我反倒不知所措起來,憋了半晌才說,“呃,算了,沒事,你好好上課吧,再見。”

“……再見。”

竺敬瑛,不就是句對不起麼?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我握著手機坐在沙發上懊惱得想著,心裡煩躁,伸手拿過前幾天看的書翻了幾頁又扔回去,站起來在陽臺和客廳之間來回走。儘管我也不知道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近午夜的時候,細碎的敲門聲打斷我的閱讀。我披了件衣服從床上爬起來去開門。

雖然已猜到是Knight,但真的看見他出現在門口還是吃了一驚。

“快進來吧!”我側過身讓他以及他背上酩酊大醉的Yore進門。關上門,隨後跟著他走到Yore的臥室。

“我在‘七色玫瑰’找到他的,酒保說他天天喝的爛醉。”

Knight把Yore放到床上,一絲無奈爬上他漂亮的眼角。

“我去拿毛巾。”我轉身快步往衛生間走去。

擰完毛巾來到客廳,Knight正在朝大門口走去,他說,“我先走了。”

聽他這麼說,我一急,慌忙追過去拉住半個身體都探出門的他。

“Knight——”

他疑惑的轉過頭來,我本欲脫口而出的話直接卡在了喉嚨裡,我當即愣在原地。

他任由我拉著,垂下頭同樣愣怔的看著我。時間似乎在他捲曲纖長的睫毛上停歇。

“抱歉,Shine。”

回過神來早被拖入一個熟悉炙熱的擁抱,Knight邊親吻著我的右耳邊輕聲地說這本該從我嘴裡說出的詞。

“呃,其實是我應該說抱歉的,”我趴在他懷裡,窘迫的低著頭。我的臉很燙,大概熟透了,“那天我忘帶手機了,你看見的是我的弟弟……”

話語淹沒在窒息瘋狂的吻以及炙熱舒適的擁抱中。

黑夜裡無數的親吻與擁抱見此充盈滿空虛的渡口,在那個狂亂的渡口上,我始終參不透的是它們留下的謎題——

是愛麼?

你喜歡他麼?

兩具身體緊貼在一起的瞬間,微弱的問話從遠方的國度響起,一遍又一般的重複那些被忽略,被遺忘的謎題。

只是聲音太微弱,所以我也把它們忽略和遺忘。

“Yore還在房裡。”我尷尬的對著手已經伸到我褲子裡的Knight說道。手上變得冰涼的毛巾時刻提醒著我們那個被扔在臥室裡的Yore。

“對誒。呵呵。”Knight放開我,摸了摸鼻尖。

硬生生的停下來的感覺真不好受,我讓他幫我拿著手裡的毛巾,拉好自己身上亂七八糟的衣服褲子,建議道,“不然我們幫Yore洗個澡吧,他的衣服好幾天沒換了。”

“也好,那白痴,真是不讓人省心。”

他的毛巾重新放回到我手裡,他轉身步入Yore的臥室,不一會兒就架著迷迷糊糊的Yore來到浴室裡。

和Knight一起幫忙除去衣服然後把Yore放進熱水裡,舒適的溫度讓爛醉的他長長地舒了口氣,他孩子氣的磨著牙齒,別過通紅的臉面朝牆壁熟睡過去。

“真的還小孩子。”我不禁說道。

緋紅的臉頰還有嘟起的嘴,不時會哼哼唧唧的講上兩句夢話。一切看上去天真可愛。

“是的。”Knight從後面抱著我,用力吮吸我的後頸,嗓音低沉嘶啞。

霧氣氤氳,鏡子蒙上水簾;瓷磚像是剛打完籃球的少年的額頭,附著細密的水珠。

“快點,等等還要把Yore弄出來。”我小聲的說著,拉上浴缸上方的布簾將Yore隔入安穩的小空間裡,轉身摟住Knight的脖子。

炙熱的吻像是流水纏綿緩慢地流淌過面板,他褪下我的外套,嫻熟地我的襯衫……吻的意亂情迷之際,他把我抱坐上洗臉檯,反覆用溼潤的舌頭描繪我右耳的輪廓……

“白痴,要出來了……”我無力的靠在他胸口上,壓低了嗓音吼著,“快點完事!”

嗯。他應了一聲,吻一路向下。

原始的本能驅使著我們。閉上眼的黑暗裡,彩色的顏料滴落,迸濺開一朵朵瑰麗的花,最後繪成一幅叫做《極端快樂》的抽象畫。

的盡頭是快樂,歡欲的開端是空虛,那它的過程該用什麼來描繪?

抱歉,我從未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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