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誠意地說一句“感謝款待”。

他麼的真痴漢，我沒救了。

我在心底鄙視了自己好一會兒，章陽都換下了溼噠噠的鞋了我還在愣神。直到他伸手抓住籃球衣襬，往上一掀開脫了下來，我才回神轉變為震驚的表情。

楊凡跑回臥室拿來了一套衣服，對章陽二話不說就脫似乎見怪不怪。

想來也是，這是章陽的家，自家還害羞什麼。

但……也得注意避避嫌啊，好歹我還在這裡，雖然男生之間坦誠相露似乎很正常，但是章陽我就接受不了。

章陽半彎腰就要脫褲子，我那句制止的話卡在嗓子眼就是吐不出來。

怎麼說呢，說出來還顯得我矯情，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我轉身藉口喝水走去了客廳。

舉著水杯，我慢慢地喝，耳聽四面，直到聽到章陽關上了浴室門我才停下了。

我轉身，對著楊凡微笑道：“繼續補課？”

楊凡吐了吐石頭，看了眼手機說：“才過了五分鐘啊。”

我抿著唇沒說話，直直盯著楊凡，楊凡無奈地聳了聳肩進了他的臥室。

“等高線……凸低為脊，凸高為谷。”我心不在焉地念叨。

楊凡拿自動鉛筆的另一端戳臉，“初哥，你這個講過五六遍了，我都能倒著背。”

我瞥了他一眼，打趣道：“那你倒著背看看？”

“……”楊凡晃了晃自動鉛筆，衝我抱了抱手甘拜下風。

我打起精神又給楊凡講了一會兒題，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抓起旁邊的手機看了眼問道：“都已經半個小時了，章……你哥怎麼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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