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的為著三娘,所以說三娘誤打誤撞的倒收了一個最忠心的,這不得不說是她的運氣。
守財應著趙婆子,在窗下道:“姑娘,守財有事兒稟告。”
三娘把手下的春,宮收起來才讓他進來。守財推門進去,趙婆子也跟進來問三娘:“這可到晌午了,姑娘想吃些什麼,老奴去吩咐灶房裡備下?”
三娘現在不想吃包子了,自打搬出來,灶上兩個婆子專管著伺候她一個人兒,自然不敢怠慢,三娘想吃什麼就讓做什麼,不跟那會兒在鄒府似的,吃不上喝不上了,肚子裡的油水早足了,所以包子就滿足不了三娘了,三娘這個吃貨就開始琢磨一些新鮮的吃食。
今兒趙婆子這麼一問,她忽然想起變態皇上讓人送過來的那些蛇,貌似還剩下好些呢,白擱著可惜了,現在小花也不在跟前,吃一下它的同類也不會愧疚。
想到此,三娘道:“今兒中午就吃椒鹽蛇段,配個拌青菜,主食就吃昨兒晚上那個小花捲,再熬點兒小米粥。”
趙婆子忙道:“那些蛇可是萬歲爺喜歡吃的……”那意思就是最好別吃,三娘翻了翻白眼,心說,那變態現在正快活呢,說不定自己是誰都忘了,還蛇肉,現在就是龍肉,他也想不起來了。
她揮揮手:“今兒中午就吃這個。”趙婆子見勸了沒用,只得嘆一聲下去,等她出去了,守財才從袖子裡拿出那個朱晏寫的帖子遞了過去:“安親王府給您下了個貼子。”
安親王府?三娘楞了楞,自己啥時候跟什麼王府扯上關係了,疑惑的接過來瞅了瞅,見這帖子精緻非常,上頭繪了一枝頗具風骨的墨菊,一看就有學問。
三娘拆開瞧了瞧裡頭,抬頭問守財:“這裡頭的意思我倒是看明白了,是邀我去賞菊赴宴,可這半閒居士是什麼人,我何曾認識這麼個人了?”
守財道:“聽人說過安親王府有個軒閣叫半閒堂,是安親王最愛,這下帖兒的是安親王,想來這半閒居士就是王爺吧!奴才剛隔著門縫兒瞧見外頭下帖子的人,就是那日在南記外給我銀子的小廝,姑娘不說他是東家跟前使喚的叫什麼福慶嗎,既他是王府的人,那位東家莫不就是安親王?”
三娘一聽可不是嗎,這麼推算起來倒是挺和情理的,三娘腦子裡劃過安記的大帥哥,暗暗點點頭,怪不得自己覺得他不像個做買賣的,明明有股子貴氣在,現在倒是找著根兒了。
三娘瞅了瞅手裡的帖子,眼睛陡然亮了起來,自己正愁沒機會接近帥哥呢,他到直接送梯子來了,只不過,三娘忽然想起安親王既然是個王爺,跟變態皇上是親戚吧!
遂問守財:“這個安親王跟,變,呃,皇上什麼關係?”守財道:“安親王是先帝排行最小的兄弟,是萬歲爺的皇叔。”
叔叔?三娘道:“瞅著不像啊,明明比變,呃,皇上年紀小啊!”
守財道:“這個在宮裡頭聽人說過,安親王的娘是鄭老太妃,鄭老太妃進宮的時候,萬歲爺都一歲了,故此,安親王雖是叔叔卻比萬歲爺還小上三歲。”
三娘聽得有些糊塗,卻弄明白了一件事,這位大帥哥雖然年紀不大,卻是死變態實打實的親叔叔,要是能把死變態的叔叔弄到手,也算間接報仇了吧!更何況,那麼風華絕代個大帥哥,既然他都下帖子了,自己不去都對不起自己。
想到此,三娘跟守財道:“你去告訴那小子,就說明兒我準時赴約。”
守財有點兒傻,守財的意思是姑娘見了帖子,想個法兒推了就是,哪想姑娘真想去,那裡可不光是安親王,還有別人呢,就算只有安親王,姑娘跟皇叔一塊兒吃酒賞花,這要是傳出去還了得。
越想越後怕,守財忙勸道:“聞聽王爺的賞菊宴上,常邀京裡頭有名兒的文人,姑娘去了恐不妥當。”
三娘眼睛一瞪:“什麼姑娘,你沒見帖子上寫的周公子嗎,我是周公子,哪是什麼姑娘,所以,去去無妨……”
☆、第31章
守財一琢磨也是啊,姑娘在外頭可一直是男裝打扮,且姑娘這一扮男裝,著實就是一位公子爺,雖說守財覺得這般去赴宴不妥,卻也想不出阻攔她的藉口,再說,姑娘什麼性子,便是他攔能攔得住嗎。
守財張張嘴,末了一句話沒說出來,只得莫轉頭出去給福慶送回信兒,福慶這都快瘋了,長這麼大就沒這麼憋屈過,頂著安親王大管事的頭銜,莫說到這兒,就是京城勳貴各府,誰不高看一眼,莫說閉門羹,誰個不是遠接高迎的,跑一趟腿兒,賞錢銀子都不知道得多少,如今倒好,莫說遠接高迎了,大門都沒讓他進,大冷的天兒,就把他關在門外,門垛裡的冷板凳都沒他的份兒,揹著陰,小風往身上一溜,福慶冷的直打哆嗦。
且這一等就是大半天,福慶估摸著,得有小半個時辰了吧!他都在門前來回溜達了不下十趟,連點兒動靜都有,弄的福慶後悔的不行,自己這不吃飽了撐得嗎,尋個小廝跑一趟得了,非得自己來,現在可怎麼辦,繼續等著,也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福慶都懷疑,裡頭的人是不是把自己給忘了,不等,回去怎麼跟主子交差,雖說萬分不願,福慶卻瞧得出,主子對那個沒規矩的小子挺看重的,可自己這麼等著,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就在福慶琢磨自己是不是直接闖進去的時候,大門吱呀一聲開了,從裡頭出來的不是剛頭那個看門的,是那天安記門口,姓周那小子的小廝,名兒他還記著呢,叫守財。
守財出來看見他,一句客氣的沒有,直接說:“我們家公子收了貼兒,說明兒準時赴宴。”就撂下這麼一句,莫轉頭回去了,大門咣噹又在福慶眼前合了個嚴嚴實實。
福慶氣的都快吐血了,這都什麼人啊,雖說氣的不行,總算能交差了,福慶忙著回了王府,進了府直接到了後頭的半閒堂,一進屋就見主子在案頭寫什麼呢,湊近瞄了一眼,案上不是別的,正是姓周那小子畫的春,宮。
福慶在心嘆了口氣,可見主子多青眼那小子,甭說自己這口氣想出來,難,朱晏寫完了,放下筆,拿起案上的茶吃了一口,頭都未抬的問了一句:“怎去了這些時候?”
爺這一提,福慶憋著嘴道:“回爺的話兒,那看門的只收了貼兒,讓奴才在門外頭候著,直等了小半個時辰,上回那個守財,才出來說了句,他家公子明兒準時赴宴,就進去了,門兒都未讓奴才進呢。”越說越委屈,眼淚都快下來了。
朱晏聽著他的聲氣不對,抬起頭來瞧了他一眼,見他一臉委屈,不覺失笑,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三娘總是戲弄福慶,朱晏想到三娘那雙滴溜溜轉的眼,似笑非笑的神情,以及她那膩白纖細的手指,不覺低頭瞧了瞧案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