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心喜歡張家姑娘，才以勢壓人，將她強留在府？”

李家公子本不敢抬頭，聽見她的問話，又把頭抬起來，“回太女殿下，我……”被李德茂瞪了一眼，忙改口道：“草民喜歡張家姑娘，留她在府是真，但這以勢壓人……以勢壓人……應該還沒有吧……”

李德茂恨不得上去捂他兒子的嘴。

楚珺笑笑，“哦？這麼說，張姑娘還是自願的了？”

李家公子想想道：“昨兒還不願，今兒就沒那麼不願了，過幾日定然是願意的。”

楚珺想到什麼，沉下臉道：“你強迫張家姑娘了？”

李家公子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草民是渾了點不假，但霸王硬上弓的事還做不來。”

一旁的李德茂已經幾乎絕望了——當著太女的面，這說的都是什麼話……

楚珺挑眉，“沒想到你雖喜好美色，卻還是有原則的？”

李家公子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都喜歡美人兒，但草民也不是那種見到美人兒都喜歡的那種人。張家姑娘是漂亮，但草民喜歡她，又不只是因為她漂亮。不然，殿下您也挺漂亮的，草民也不……”在衛珩愈發鋒利的目光下，李家公子把後半句嚥了回去。

楚珺忍不住笑出聲：“你雖頑劣，倒也有趣。”她突然將笑容一收，“聘則妻，奔則妾。你既是真心喜愛，為何不告知父母長輩，循禮而為，卻敗壞人家姑娘名聲、強迫人為妾？你以為你出身官家，使一平民女子為妾，便是恩賜了麼？你問過張姑娘的意願麼？你既是真心喜愛，緣何不為張姑娘考慮，卻自作主張、肆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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