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長看出了她恐懼的心理，便趁機上前，摸了一把麗麗的臉：你這麼漂亮，怎麼跟那身肥肉亂來！真是可惜了！

麗麗慢慢地推開科長的手，她這回沒敢罵，只是低著頭，科長知她心弱理虧，一把掰過麗麗的頭，雙手捧緊麗麗淚水不停地臉：還裝什麼，他都玩得，我多少比他年輕些，憑什麼不行，老實跟你講，你要不依我，這事就沒完！

看看麗麗的臉捧在自己手中，麗麗終於沒再掙扎，科長知道可以了，便要進一步，麗麗突然又推開他，淚水佈滿的臉上，放出了一絲笑容：科長，你、你也太性急了，這、這大白天的——科長喜極，終於讓她鬆口了！科長知道心急吃不得熱豆腐，便放開麗麗，笑著道：好，早這樣，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我可不象處長，過河拆橋，我是個有情重義的人，以後有什麼要求，我會盡量滿足你，這樣，晚上，八點半，你來我辦公室，我們再好好談談！

麗麗知道談談的意思，她心灰意冷，勉強裝出笑容：我、我先走了——光協中男女眾人，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單找一向溫馴的麗麗，鬧事中間，麗麗幾乎只是附和眾人，她連一句話都沒說過，只是別人做她沒象花蝴蝶那樣反對而已，這回，不知觸了什麼黴頭！

眾人見麗麗眼睛紅腫地回來，都著急地問為什麼，其中桂林急紅了眼：一會我就去找科長，調查誰也不能調查你，他們一定別有用心！麗麗悽慘地望了一眼桂林，驚得一直暗戀的桂林這回不知是喜是憂，這眼神痛苦、悔恨，留戀……麗麗也不回答，只是反身關上門！

桂林在門外喊：身正不怕影子歪，沒有過不去的坎，有我們作證，你什麼也不用擔心！見裡面毫無聲息，眾人不敢多說，只想等她氣消了些再問！中餐沒見麗麗出來，花蝴蝶替麗麗打來飯菜，在門外喊著，沒有動靜，桂林也在喊，沒有聲息，伍家玉和張鷹，梅子都在屋內小聲猜測：一定是有些謠言，傳到麗麗的耳朵裡去了，她那樣一個好勝心強的人，一時難以接受！

桂林聽說，怔了會搖頭：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還不都是柿子撿軟的捏，就是有謠言，也是他們有意造出來的，我研究歷史，知道當官的，個個都是造謠的高手！到晚餐，眾人都在門外勸麗麗，你一言我一語的，可裡面就是沒有聲息，桂林急得把門敲得山響，裡面也沒有一點動靜，眾人互相看了看，覺得不妙。

張鷹道：會不會——眾人都不敢想下面的事，想到就恐懼，桂林道：不如撞開門！

三女也同有這意思，向裡面再喊了一陣，又說了要破門而入，這才由桂林，張鷹，伍家玉三人合力，把個小木門一下子撞開！

門象紙糊的一樣，人急了，不知從哪來的力量和膽量！

眼前有景象，讓眾人驚呆了，幾個女的失聲驚哭！麗麗吊在上下床的上層床杆上，長髮覆面，雙腳空懸——桂林上前一探，早已冰涼，驚得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厚厚的眼鏡掉到了地上——伍家玉悲憤莫名，前有阿偉凋落，這又有麗麗的無辜，他跑回房間，奮筆哭書：春剛開頭春便逝，不經秋夏直進冬。造春只為觀春敗，升溫只為寒人心，地獄本無真節氣，隨時聽得落花聲！

且不細說善後事宜，不過處長這回，又捏到了科長的尾巴，二人一經合議，各退一步，相安無事，這且不表！

一場虎頭蛇尾的大運動，就這麼草草地結束了，書記處理好公司裡的一切，最後想到了學校——“現在清閒了，玲她媽，你帶小玲回老家去養一段時間”劉大媽早有這想法：這丫頭，前些天那一跤摔得不輕，現在走路都難，你、這回能給派個車、直接送到老家了吧！

書記道：好，你們快收拾，現在車緊得很！——說著，立即打了電話要車！

玲姑娘鈄臥在床上道：我得跟、跟伍老師說一聲。書記道：一會車就來，你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他，我會替你說的，再說，以後通訊、打電話，都方便得很，有多少話說不完，先快收拾吧！

書記希望她們娘倆快點離開，越快越好，他發現，自己的機會來了！

玲姑娘艱難地直起身子：爸，你可不能真的處分他！書記道：要處分早處分了，但表面上的文章還是要做的，要不，不光他過不了關，我都脫不了干係，你放心地去吧，我會安排的！

送走家人，書記一身輕鬆，在自己的三室一廳裡轉了幾圈，來到衛生間裡，把鏡子用衛生紙擦了又擦，然後對著鏡子，左端右照，一會把頭髮梳成三七開，一會又梳成往後仰，一會又梳成一邊倒……一番折騰，自我感覺不錯，這才拿起電話，直拔教育處：叫你們學校的那個伍家玉老師來，對，來我家，我有工作上的事，要找他！

書記在家裡沏了茶，靠在沙發上邊喝邊想：多少回，這小子，碰他一下，就象是讓人用針戳了一樣，難以下手，這回，他有把柄在我手，不信他能在名利面前，在個人前途面前能扛得住……正不知這位書記將要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