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吐息噴在頸間，酥酥麻麻的感覺甚至蔓延到了後腰。

錦寧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卻被他側臉的猴毛搔得更癢。下一瞬，她便感覺他摟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箍得更緊：“你還敢躲？”

她一怔，微微踮起腳尖把腦袋靠在他頸窩：“我沒有……”

“你要敢忘了俺老孫，俺就——”彷彿怎麼說都不解恨似的，咯吱咯吱的咬牙聲從他嘴裡發出，錦寧腦子裡都是他微笑時露出的那對小虎牙的樣子。

須臾，他嘆了口氣，彷彿自嘲似的說道：“你要是真忘了，俺也拿你沒轍……”

他低下身子，強迫她撂下踮起的腳尖。

鼻子有些發酸，錦寧又想起幻境中那一團團記憶從自己身體裡剝離時的感覺。一眨眼，圓圓的兩隻眼睛裡居然留下了淚水。她哽了哽，道：“怎麼辦呀大聖，我好喜歡你呀。”

聽出她濃濃的鼻音，他握著她的肩膀將她稍稍推開，不滿道：“你哭什麼？”

語氣雖是責怪，他仍抬手輕輕地給她擦拭。

“我高興吶。”她咧開嘴痴痴地笑，眼淚流進嘴裡，居然沒有苦澀的味道：“奎木狼說了，若是愛了，就不會忘。”

“不許提他！”他手上的動作立刻變得粗魯起來，胡亂給她抹了抹，道：“掃興。”

“好好好。”她又是連連點頭，心裡一種叫作倖福的情緒釀得滿滿的：“走吧走吧，小唐師傅還叫綁著呢。”

孫悟空斂容頷首，轉過身把披風一角遞到她面前：“擤擤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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