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說了什麼，慌亂地想起來，剛揚起身子，額上傳來溫熱的觸感。黑白分明的大眼往上一抬，對上一雙猶如深潭的眸子，高挺的鼻子緊密地貼著她的，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臉上。白皙的小臉，瞬間紅如櫻桃。

時間彷彿在瞬間靜止，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曖昧。童念忘了反應，不推開他也不後退，一動不動。許久，蔣立澄先笑了，淡淡的，沒有聲音。

他站直身子，高大的身影，童念回過神來，仰起頭才能看到他的臉。頭剛抬起，一隻大掌覆了下來，揉了揉她的劉海，幾根髮絲刺進她的眼睛，妨礙了她的視線。他說話的聲音比平日沉了幾分，帶著沙啞。

“桌上有賀叔幫你準備的蛋糕和果汁，你肯定又沒吃早飯，吃了吧！我去洗澡。”

他拿開手掌的同時，童念撥開劉海，看到的，是他消失在門後的背影。

“羞死人了。”

童念雙手捂臉，說了這麼一句。以為蔣立澄已經走遠，殊不知，他站在門口，門虛掩著，她那句話飄進了他的耳朵，心情，好得無法形容。

洗了個冷水澡出來，蔣立澄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劉海還帶著溼意，隨意地披散在額前。走進書房，小姑娘在躺椅上盤腿而坐，身子面對著落地玻璃，背對著門口的方向。躺椅旁的小桌子上，蛋糕吃了一半，果汁喝了一半。

童念正在失神，頭頂傳來重量，她回過神來，沒有回頭也知道是誰。一股淡淡的檸檬味傳來，她深深吸了一口，“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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