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盡卻也想一字一句地慢慢說給她聽。

醒來時依舊在他的臂膀裡，她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伸出指尖去輕戳他的鼻樑。

“蕭燃？”她還不太清醒，可也知道身邊的人是誰。

他也睜開眼，目光掃過她緋紅的臉，還有那隻露出來的手。“嗯……”還不忘現在夜裡冷，遂趕忙把被子拉上一點，生怕她會著涼。

將頭深埋在他的肩上，又閉上眼沉沉地睡去了。與所愛的人交頸而眠，原是這般的安穩。

昨夜春風一度，前些從集市上買回的水仙開了花。

蘇幕之這一覺睡得很沉，第二天也醒得很晚，一直到快十點，她才在被窩裡睜開了眼睛。身邊的人已經起身許久，床上雖有他睡過的痕跡，卻沒了溫度。

被角看得出曾被人專門拈緊過，將她包得嚴嚴實實透不進半點風。而一旁的床頭櫃上，貼心地擺著她的衣服，還有一杯還在冒白煙的熱水。在窩裡伸了個懶腰，蘇幕之這才伸出手來去摸那個杯子。喝下一口溫水，只覺暖意從腸胃裡朝外發散出來。

窩在床上穿好衣服，起身時卻覺有些腿軟。踉蹌了幾步，這才走得穩了些。轉頭捏起兩端的被角一揚，她敏感地瞥見了床單上的那一點痕跡。

耳根一紅，趕忙將床單卸下，又從衣櫃裡拿了一床新的出來披上。

隨蕭燃回來已經是第三天，之前沒說明白的話也都說明白了，未曾表達過的心意也清楚了掏出心來瞧個真切了。他不再有疑慮，卻還為了莫須有的事而吃了乾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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