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賈瑚聽了此話,若有所悟,以用心調理身體為先。
史菲兒見白鷺的生意越來越好,自是高興。一方面覺得自己看人沒看走眼,另一方面覺得自己身困在這府中自然是不便行事,而這種模式倒是能解決些問題。如今這吃食算是一條路了,那芳漱那一支的女士用品上也應該添些新物件刺激一下市場了。
這入了臘月,蘅薈閣的芳漱新年禮盒中多了樣東西。這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口紅。
雖說這裡胭脂水粉口脂自是有的,但現世口紅自然沒有,史菲兒先前畫了樣子給工匠,按照現世的口紅的樣子將這口紅管做了出來,用古法將口脂做好填於這管中。又格外添加了香氛與顏色。史菲兒清楚,反正在現世不管你愛不愛化妝,擅不擅化妝,每位女子都會有一兩支的。在這裡胭脂水粉也算是標配,現在自己就是要將這口紅也做成標配。
能定上這芳漱禮盒的在京中自然都是達官顯貴。這口紅作為贈品出現在禮盒中,對於這達官顯貴家中的主母小姐可謂是驚喜。
第九十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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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紅一入市,又是引起一輪新風潮。畢竟此物與芳漱相比, 小巧精緻、便於攜帶?顏色眾多、香芬討巧、又作為常用。惹得京中官宦人家的那些主母與小姐哪個手中不得入手三五隻去?
可這一隻口紅便有一兩的利錢, 僅僅數日便賺了個盆滿缽滿。史菲兒倒也不怕有人埋怨自己黑心, 唇膏口紅就是走的與芳漱一個路數,客戶層面一致, 針對的就是這些官宦富庶之家,反正這些人手中錢多。下一步,史菲兒還打算將自己這個蘅薈閣的品牌做大呢, 反正最好能做到只要一瞅見這仨字, 就會讓人想到這裡面東西又貴又好, 但不好買,東西還得預定搶購才行。
史菲兒自然開心, 這個春節更是出手闊綽了一把, 將府中上下都賞了一番。眾人自然也是歡喜。這一年因大旱, 府內收的租子較之前減了不少去, 西北戰事賈赦還捐了半歲俸祿聊表衷心,府中的吃穿用度也因此裁剪了一二, 年下賈母大賞一番, 也算是另樣貼補了。
如今對於史菲兒而言, 這金銀錢帛就是徹底的身外之物, 賺了自然開心, 賺多賺少也沒有影響。自己本就是穿越而來,這東西終了也都是給他人賺的。
相較於賺錢,史菲兒倒是更有興趣培養出幾個白鷺這樣的人出來, 畢竟錢是死物件,人是活的,聰明人才能賺更多的錢。可若是隻從府中家生子中選雖說好掌控,但畢竟選擇餘地太小。可外面的,又不易把握,反正博弈起來的確不易。史菲兒也不著急,此事也不是著急的事情。
轉年開春,倒是雨水豐盈。俗話說這春雨貴如油,今年也不知老天是不是為了償還去年欠下的雨水,這雨淅淅瀝瀝隔三差五便下上一場。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下雨,史菲兒倒是覺得身上懶懶的,什麼事也都不想去打理。每日和孫子孫女玩鬧一番,或者拉上丫鬟玩一會兒升官圖,便就是一日。
“老太太、老太太,今日我可是來給您報喜了!”
“喜不喜的暫且不論,你倒是像被水洗了一場。”史菲兒瞧賈赦這頭上身上都沾了雨水,便知他是得了信,急匆匆趕回府的。“你且吃口熱茶,褪褪寒氣再說。”
賈赦將黃鸝遞來的茶一口喝乾道:“史將軍大捷!我那表兄弟史鼏還生擒了敵方匪首,聖上聽了龍顏大悅,犒賞三軍,估計此番之後舅舅就該回京了。如此甚好,也不用再回那西海沿子去了!”
史菲兒聽了點點頭:“這的確是件喜事。”
“老太太,還有另一件喜事。”賈赦又道:“這幾日聖上不知怎地想起妹婿了,還問了幾句,瞧著打算等妹婿出了孝,回京任用。”
“這倒也是不錯。”史菲兒淡淡應了一句。
滿心歡喜的賈赦瞅著賈母倒是頗有幾分不解:“為何老太太聽了似乎並不是太歡喜。”
史菲兒瞅著賈赦道:“倒也不是我不歡喜,只是如今事無定論,待有了定論,再慶祝也不遲。這事尚有反覆,我也是怕空歡喜一場。更何況若是傳了出去反倒不好。”
“老太太思慮的是,此番倒顯得我太沉不住氣了。”賈赦笑道。
“你也是出自真心,我自是明白。”史菲兒瞅著賈赦忽然問道:“如今你有何打算?”
這話來的突然,把賈赦給問住了,為何賈母忽然會問自己有什麼打算?難道自己做了什麼事,讓老太太覺得不合適?思量半天,賈赦也沒想明白該如何回答賈母的話去。
“這話我問得突兀了,你也不必著急作答,”史菲兒笑笑又道:“如今看看府中,賈瑚拜了名師,賈珠上進好學,賈璉瞅樣子應也是個機靈的,這孫輩倒是還算進取。府中整治了這兩年也算是卓有成效,雖不敢說日後一定不會再有蛀蟲碩鼠,但目前來看還算不錯。”
賈赦聽了賈母這番話,覺得更有些摸不到頭腦,只得道:“老太太有話儘管吩咐便是。兒子必然遵循。”
“不過是閒話聊天而已,你也不用如此。”史菲兒瞧著賈赦一本正經樣子,忙說道:“如今府內的名聲在京中也是不錯,我兒打理府中上下費了多少心血我也是知曉。”
賈赦聽這話更是有些惶恐,如今自己對賈母的脾氣也算是越來越熟悉了,若是賈母越是顧左右而言他,則說明接下來一旦切入正題則是件很難辦的事。賈赦不由得正襟危坐。
“……如今這榮國府傳到你手裡已是三代,如今也成了這一等將軍府了。”聽了此言賈赦忙道:“兒子無能。”
“此事與你無干,”史菲兒擺擺手,“祖宗國法便是如此。只是我憂慮若是將來等賈瑚襲了爵,怕是又要降等。”
賈母所言不虛,這倒的確如此,賈敬之前準備為賈珍請封也是打聽一番的,寧國府的爵位傳到賈珍,怕是請下來就要降到三等將軍了。這寧榮二府同宗同源,自然輪到賈瑚也必然如此。
“這幾日我也是閒來無事,想想府中之事,再想想陳年舊事,忽然心中生出一問,今日也說來與你聽聽。你說古往今來多少氏族大家,有哪一脈能永立不倒?”
賈母此問引得賈赦深思,這古往今來別說氏族大家,就是朝廷更迭也不過是三五百年便有一換去。況且一場天子一朝臣,你今日在聖上面前得意露臉,他日新帝登基又是另一番風景。即便就是皇帝不換,也還有伴君如伴虎一說呢。這屹立不倒著實難。
賈赦擰了眉頭,暗想難道是因賈母覺得自己與這忠敬王府走得近了些,便想著出言點醒?可如今瑚兒已被聖上欽點做了翰祺公子的伴讀,這想撇清也是不能啊。
史菲兒見其不語,又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