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歸還的卻也是頭一遭。這銀錢清點完畢,消了帳。賈赦才長舒了一口氣去。若說這五十萬兩銀錢歸還出去,不心疼那自然是假話。可這五十萬兩哪裡能買的到此般榮耀來,眾人稱讚,朝堂長臉,皇帝御賜府匾來。
這寧府也還了錢,不過賈敬終歸沒湊完全部,也是湊了五十萬兩,交還。即便如此,也讓聖上大悅,誇讚這賈府一門兩侯忠孝,值得天下人效仿。
這些事料理完畢,一到了年根,這一年喜事頗多,府內上下也具為高興,一派喜氣。越是到了年前,史菲兒越是不安,算日子這金陵十二釵頭一位賈元春就快降世了。
作者有話要說: 賈赦:有完沒完了,幾次三番搶我扇子就算了,哪有送出去還往回收的道理!摔!今日後,我不帶扇子了看你還搶!
史菲兒:謝王爺幫忙戒了小兒這一嗜好。
忠敬王爺:老夫人客氣客氣。
賈赦:親孃!你到底那頭的?
今日入v連更三章,請笑納,求jj大神開恩不要再抽了。
謝謝小天使們的收藏與評論,=333=
希望以後繼續支援。謝謝大家
第六十四回
轉眼便到了年根,史菲兒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不為別的, 推算日子, 這金陵十二釵中的頭一位賈元春就要降生了。
這賈元春可是關乎賈府命運的重要人物。書中出場也是場面浩大,回家省親, 偌大的一個園子就是為她回家坐坐轉轉而建造的。史菲兒看書時,說不上對這賈元春有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她像個背景板一樣, 被人比來比去, 搬來搬去。
可如今這個書中曾將賈府帶入烈火烹油、鮮花著錦最盛時期的賢德妃就快要出生了, 史菲兒冷眼瞧著倒是心聲出幾分感慨。
究竟是怎樣狠心,才捨得將自己親閨女丟去那樣的一個地方!博一個潑天的富貴, 這話說得真是好聽!仔細想來不過是將閨女包裝好了賣去給皇帝佬兒當小老婆麼!用自家閨女的一生幸福去換自家門第的榮耀, 這在史菲兒眼中看來真是很無恥的做法。呵呵, 潑天的富貴, 真是可笑!
提到賈元春,史菲兒倒是又想起這薛寶釵來。看書討論眾人皆喜歡拿寶釵與黛玉並提, 可史菲兒倒是覺得這兩位若放在一起比較更有趣些。一個是身在宮牆之內好容易見了父母親眷哭訴那裡是個見不得人的地方;而另一位則是想著“好風憑藉力, 送我上青雲”眼巴巴地瞅著想鑽進去。二人倒好似圍城一般, 城外人羨城內榮耀繁華, 城裡人慕城外輕鬆自在。可是城裡的出不去, 城外的又偏進不來。史菲兒如今也只是想想,畢竟這孩子還未落地,之後的人生還不知會怎樣, 再拿前情往上套倒也不太合適。
這邊史菲兒惴惴不安,那邊王夫人更是心事頗多,這其中緣由說來話長。
因這一胎太醫診脈時早診出是女胎,王夫人心裡便有幾分不喜,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被大太太、自家小姑賈敏都比了下去?悶悶不樂幾日,因聽了丫鬟勸說這嫡長孫女也算是在府中拔了頭籌,而且這一子一女又湊成個好字,這才是真福氣,王夫人方才好些。
賈赦上摺子歸還了欠下朝廷虧空五十萬兩銀錢,聖上賞賜賈赦之時,捎帶手也將賈政從六品升至了從五品。王夫人雖仍覺得歸還那五十萬兩銀錢頗為心痛,但好在自家老爺也得了好處,至少官位提升自己的誥命也能提上一提,心裡也還是喜了幾分。
正巧這王子騰之妻此時也是有孕,又因初來京城,水土不服,人員生疏,便更覺得寂寞難熬。於是便差人往賈府送信,望王夫人沒事多來走動走動,姑嫂兩個可以說說話,解解悶去。王夫人得了信,倒是歡喜,此時自己月份又不算大,尚能走動。便去回了賈母,等了應允後便時常去嫂子處走走。
這一日也是去王子騰府上,王夫人帶了幾個丫鬟婆子乘了馬車前去。馬車顛簸搖晃,王夫人端坐車內小憩,行至一半忽然馬車猛然一停,王夫人一驚,問婆子出了何事。婆子回話道,說是前面一個癩頭和尚擋了路。
王夫人平日裡常為賈母抄經,久而久之對這佛家弟子都有了敬畏之心。聽聞有癩頭和尚擋了路,便囑咐婆子多佈施些銀錢去。婆子聽了,上前佈施,哪知那癩頭和尚不但不接,反而將自己缺口的缽盂裡化緣來的銀錢都倒出來,塞給那婆子,口中還說:“今日有造化,見了鸞鳳東來自當要給些見面禮的。”
婆子見這和尚瘋瘋癲癲的滿口胡話,怕衝撞了王夫人,連忙要調轉車頭另尋他路。哪知這和尚也跟著轉了方向,折騰幾次之後,婆子忍無可忍一怒道:“你這癩頭和尚,放著好好的經不念,跟著我家的車作甚!若是再不走,小心我叫官府拿了你。”
那癩頭和尚聽這話也不惱,笑著道:“我只想與你家夫人說兩句話。”
“你這和尚好生無禮,我家夫人豈是你想說話就能說話的?”
那癩頭和尚也不惱,隔著車簾朝裡說道:“獨佔鰲頭初春景,富貴尊榮羨煞人。夫人您這女兒可是有福氣的,若生在正月初一則貴不可言,將來府上的繁盛你的榮華也會仰仗了她去。你可要好自為之,切莫耽誤了。”說完,和尚轉身,大步流星離開。
王夫人在車中聽了這麼幾句話,初時一驚,接著更是喜得不行,忙讓人去追,想再問個明白,哪知追去的人半天才返,回說那和尚轉眼就不見蹤影,就像憑空消失了似的。王夫人聽了更覺得這和尚是有道行的,此番定是來點化自己的。
自己這個女兒將來可是有大富貴的,不僅自己,就連賈府也要仰仗於她。王夫人光是這樣想想便覺得是無上風光。可是能讓賈府仰仗的門第實在有限,除了親王、異姓王爺剩下的也就只有聖上了。
王夫人又想起剛才那和尚說什麼鸞鳳東來,莫不是告訴自己這女兒生來就是陪王伴駕的?王夫人越是如此揣測越是得意。可喜過了一陣再一細想卻發現一事,那和尚說這生在正月初一貴不可言,若是不生在大年初一又當如何呢?是不是就失了這富貴?
王夫人心裡一驚,難道這是專門告知自己別誤了時辰,將這富貴榮華誤了去?可生孩子生哪能是自己可控的?哪想哪天就能哪天生呢?之前便算過日子,這孩子應在春節前後降生,可怎樣能保證在大年初一呢?於是這日之後王夫人心裡便添了這樣一樁心事。
轉眼秋去東來,這幾個月除了請太醫診脈外,王夫人還命人尋訪了不少民間秘方,又仔細查過黃曆,細選了大年初一的吉時。自己又請了個多經事的穩婆,花錢養在府中,每日給自己摸摸看孩子是否正位,又估算時間是否能降生在吉日吉時。日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