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道:
“大哥哥下午不用去衙門?”
不過轉而想到,他們中午去了那種地方,想來下午本就沒什麼事了。
黎昊笑了,小言小語地哄著柳元卿。
卻是沒與柳元卿說實話。
他答應木家兄弟,也是猜著了齊郡王會去的。
而他之所以會過去,就是給齊郡王希望。
皇后懷孕的事,皇上會一直瞞著。
而且皇后年紀大了,一時半會兒的,不會有人會往這上邊想。
皇后當年不育的事,誰下的毒,一直查不出來。
若是楚王不死的話,周淑妃或許會說。
可是現在,周淑只不承認是她下的絕子藥。
卻是死活也不提,到底是誰。
然後卻又別有用心的呵呵笑。
笑得那樣解氣。
其實幾乎閉著眼睛,都能猜著,是誰下得手了。
就好像禿子頭上落得蒼蠅,明擺著的事。
黎昊也懶得再查了。
查了又怎麼樣?
皇是為了齊郡王,是不會再動蘇賢妃了。
所以黎昊想到了個更好的主意。
他要引著齊郡王,往認了皇后為母的方向走。
他還正琢磨著,怎麼去往齊郡王身邊湊。
正好齊郡王自己湊上來,他如何會放過?
黎昊真想看看,蘇賢妃為了給兒子爭位子,連自己的表姐都不放過。
結果死在自己親兒子的手裡,會是怎樣的表情。
黎昊心思百轉千回,嘴上卻仍是小意地哄著柳元卿。
面上一片的溫柔似水。
柳元卿哪裡知道這個。
吃飽喝足,就又想起了東河東娘來,那醋意便就怎麼也壓不住,瞪著黎昊說道:
“黎陽東河七娘不接外客,卻單單隻接你。你說,你是不是之前與他有過?”
一想到黎陽是個二手貨,柳元卿便就跟吃了個蒼蠅似的。
雖然柳元卿質問他。
但黎昊不單半分不生氣。
心下還跟抹了蜜似的。
先前柳元卿開了那樣大的陣仗去找他,現在又非抓著容七娘不放。
還不是心裡有他?
若是不喜歡的話,他跟著誰,柳元卿又如何會管?
黎昊只得又說了一車的好話來表決心。
見柳元卿不信,還懷疑他婚前失身。
男人又沒什麼可證明得。
黎昊只得將新婚之夜,自己的表現說事,質控道:
“我像個有經驗的嗎?”
柳元卿很是茫然道:
“我怎麼知道。”
她也才開葷好不好?
氣得黎昊拉了柳元卿,讓她拿現在的他,與前幾天新婚時做對比。
好在時間不久。
待到完了事,柳元卿氣得拍打黎昊。
黎昊卻是一臉的凜然,控訴柳元卿:
“你看看,可看出與第一次,有何不同?”
大有柳元卿要是不還他清白,便就再對比一次的架勢。
柳元卿是真的怕他了,只得嚶嚶喊了一聲:
“大哥哥,我錯了。”
向黎昊討饒。
卻不知道,這一聲如鶯啼婉轉,黎昊立時便就渾身酥麻起來。
貨是交不出來了,卻也攔不得黎昊又拉著柳元卿鬧。
鬧得柳元卿不上不下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才被黎昊又餵飽了一回。
柳元卿大氣。
第二天不讓黎昊上衙,非讓黎昊帶她去東河。
她要見見東河七娘是個什麼人物。
黎昊大笑。
他之前告訴過柳元卿,這全是她的生意。
女人吃起醋來,定是腦子丟了。
齊郡王的事,不是一時半會兒辦成的。
黎昊笑了,將柳元卿扮成個公子哥的模樣,兩個人往二門上走,準備著坐馬車去東河。
黎陽昨天拱完火,可是在春北院門口,可是自他倆個回來,便就等著看他們鬧起來。
結果這時候,卻看這兩口子,甜甜蜜蜜地出來。
竟是半分嫌隙沒有。
黎陽自己先是愣了。
柳元卿一出門,見著黎陽,倒是愣住了。
黎昊對這個弟弟,心情複雜。
他想黎陽上進。
奉親王和尤王妃對他有養育之恩。
所以黎昊不想奉親王和尤王妃傷心。
可是黎陽也得往人裡走。
而引著齊郡王,對付蘇賢妃。
要認真說起來,還是黎陽給黎昊提的醒。
何惠柔肚子都大了,黎陽瞅都不瞅。
卻視尤王妃的肚子為眼中釘。
黎昊已經出幾回手,幫著尤王妃擋災了。
黎陽可真應了那句話。
引著讓他往人裡走,他卻偏要往那歪門邪道上去。
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黎陽躲閃不急,既然撞上了,少不得上前,裝做沒事人一般笑道:
“王爺、長公主這是要去哪兒?”
柳元卿眉眼彎彎地笑道:
“世子爺昨兒不是與我說,東河七娘長得如花似玉,與我大哥哥不清楚?我這不是合了世子爺的意,去瞅一瞅,見識見識。”
黎陽沒想到,柳元卿竟然當著他面,便就將昨天的事給抖落出來。
不過轉而一想卻又不意外了。
柳元卿本就是這樣的人。
受不得一絲的委屈。
這樣一想,心下卻又高興起來。
以著柳元卿這種性子,黎昊早晚有一天會厭煩的。
他自己就是個男人。
自然知道男人喜歡什麼樣的。
年少無知,執著情愛。
就像他對柳菲莫。
但時日久了,人心都是越來越硬。
再回想以前,自己都難以相信,自己還曾經那樣天真過。
黎昊看著黎陽的表情,沒多少耐心陪他在哪兒變化著,冷著聲音問道:
“世子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黎陽冷哼,轉身便就要走。
連句話都懶得說了。
可黎昊卻表明了不想讓他好過,對著黎陽的背影,冷冷說道:
“世子最好安份點兒,自己最近做過什麼,別以為別人都不知道。”
☆、347 出事
黎陽腳步滯了下,然後又繼續往前走了。
夫妻兩個上了車,黎昊想了想,終是將黎陽自知道尤王妃懷孕後,做事與柳元卿說了。
柳元卿驚得說不出話來。
嘴張得圓圓的,
柳元卿自認為自己一慣是個刁蠻任性的,行為可著自己高興來。
卻也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黎陽以前總是嫌棄她這不好,那不好。
比不得柳菲莫從容大度。
知情懂禮。
結果呢?
這倆人,哪一個都不是個安份的。
做得事,一件件,齷蹉得就是別人,都不好意思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