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放了柴枝進灶，看著火光一點點燃燒起來。

師破硯看著她平靜的動作，忽然輕聲說道：“你有氣就發出來。”

“我沒氣。”

“你這樣我很不安。”師破硯道：“我本來就做得不對，你不發火，我怕以後我還犯。”

“……”

唐夢忍不住笑，偏頭看他：“你故意逗我的吧？”

“沒有。”師破硯摸了摸鼻子：“男人都這鳥樣，喜歡在死亡的邊緣來回試探，都幾年沒見面了，你不說我，我怕以後會變本加厲，讓你更不高興……”

“……”

還挺自覺……

唐夢低低地笑，笑過之後又問：“那你會再犯嗎？”

師破硯靜默片刻，說道：“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唐夢點頭：“你問。”

師破硯踟躕，斟酌了言語，問道：“以前，我說過會一直陪著你的，但是……我沒幾年就自己出國了，你會不會生氣？覺得我……覺得我言而無信？”

“你也說過要走自己的路。”唐夢看著他，平靜地道：“師破硯，我不是隻會一昧索求的傻白甜，我覺得你應該瞭解我的。”

“我就是……”師破硯說不上來以前的心情，索性直接把她摟進懷裡，小聲道：“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其實是我自己不敢跟你說，拖來拖去怕你生氣。”他在她肩窩裡蹭蹭蹭，小聲道：“本來想了好多辦法，結果最後腦子一抽，反而用了最愚蠢的。”

說到這兒，他撓了撓頭，十分懷疑那會兒的自己是不是蠢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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