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聲音空空的。”

“現在呢？”謝懷北握著手機貼近了嘴邊，“聽的清楚嗎？”

現在傳來的聲音有種介於成年的低沉和少年的清澈的感覺，聲音低低的，南柯閉了閉眼睛，聽他說話。

“聽清楚了。”

最後兩個人說了半個小時的話，聊的都是天南海北的話題，也不見疲倦。

南柯心裡的那種不踏實感倒是消散了一點。她還有高中要讀呢，這個年紀幹什麼擔心那麼靠後的事情。

謝懷北及時察覺到她話語裡的放鬆，問了一句:“困了嗎？”

“有點。”南柯輕聲答道:“你再說一會兒吧，這麼聽你的聲音還挺舒服的。”

謝懷北笑了笑，咳嗽了一聲:“要不要我給你唱首歌？”

“不要吧，”南柯想也沒想的答道:“聽說聲音好聽的人唱歌都五音不全的。”

這話一說完她馬上就感覺對面沒聲了，她一下子睜開眼睛，補救道:“我說著玩的啊，你唱歌肯定很好聽的。”

謝懷北磨了磨牙，心裡暗想等有時間了一定要逮住她給她唱一天的歌，看她還說不說這樣的話了。

南柯剛剛本來已經有些意識迷糊了，現在又有些清醒了，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點鐘了，忙道:“不說了啊，明天還要考試呢。”

她這會兒心情輕鬆，尾音在空氣裡蕩起一個小波浪，謝懷北聽出來了，嗯了一聲，勾起嘴角笑了笑。

南柯最後像是下定決心似的說了一句:“小謝，我們明天好好考試啊，一起上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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