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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皇后見後果真嫌棄道:“陛下連寫個‘一’字寫出來都是這副模樣。”

我聽後沒說什麼,而是輕拍了下皇后的玉手,她會意鬆開手後,我便把毛筆擱到了筆枕上,隨後才在她耳旁輕聲道:“這‘一’字可不是朕一個人寫出來的。”

皇后未料到我的臉與她的臉靠得這般近,她一側頭,正欲看我,朱唇便撞到了我的臉上,落下了一吻。

我的心頓時跳快了半拍,皇后的臉似也紅了些。她最不願讓我瞧見她紅臉,便趕忙別過了頭,冷道:“若不是陛下方才插那一手,臣妾怎會寫出這般醜的字?”

我看著滿篇的“一”字,只覺心裡頭歡喜到了極點,便也未同她爭辯,順著她的意思道:“是朕字醜,毀了皇后的大作,這個鍋朕背。”

皇后這才有了些許笑意,問道:“陛下的案子破了?”

“還沒。”

“那為何忽然跑來臣妾這兒了?”

我低聲道:“想你了。”

皇后目光如炬,只瞧了我一眼,便道:“說謊。”

“好吧,朕……”

皇后輕挑秀眉道:“嗯?”

“評書裡不都常這樣說的嗎?每當神探們沒了頭緒,陷入迷局時,總會被他們身邊之人的無心之語給點醒,尤其常被那些紅顏知己給點醒。朕如今查案沒了頭緒,就想來和皇后說說話,尋尋靈感,看皇后能不能一語驚醒朕這個夢中人。”

皇后輕聲冷笑道:“這又是什麼鬼話?”

我又在她肩上蹭了蹭,道:“其實還是因為想你。”

皇后仍是一臉不信。

我見後沒法子,只得委屈地小聲道:“說想你,你不信。說來你這兒找靈感,你又說我在講鬼話。你明明知道我不擅長說情話,還為難我?”

皇后一聽我委屈賣軟,就扛不住了,連忙柔聲哄道:“罷了,我信,你說什麼我都信。”

接著我得寸進尺,又委屈地看著皇后坐的椅子,皇后會意後,睨了我一眼,無奈起身,將椅子讓給了我坐。

這幾日,我早已熟能生巧,坐下後更不老實,輕輕一攬,就把剛起身的皇后攬到了懷中,同她在這光天化日,無人之屋,耳鬢廝磨了一番,貪了半晌情與欲之歡。

雖不得進入正題,但我已極為滿足。

皇后雙頰緋紅,秀目含春,身子軟得像一灘水,正倚在我的肩上,捏著我的臉玩。我被她捏清醒了些,便開始賞起皇后的字來。

看了一會兒後,我評價道:“你四弟說得沒錯,你的字確實遠勝於他。”

皇后道:“四弟他今年不過十五,臣妾足足長了他十歲,怎可一併言之?”

我回想了一番崔昭的字,道:“不知為何,朕總覺得那小子的字戾氣有些重,明明抄的是一首婉約詞,可那字瞧著卻讓人覺得不舒坦。”

皇后笑道:“臣妾十多歲時的字戾氣也很重。”

“朕以前是聽人說過,這個年紀的孩子最是叛逆,最難管教,最讓爹孃頭疼,稍有不慎,就極易走上歪路。待景真、景善長到那個歲數,我們一定得好生盯緊他們。”

皇后奇道:“臣妾有些好奇,陛下那個年紀是什麼模樣?”

我笑道:“朕那時老實得很,敢在師父面前玩叛逆,那不是自尋死路,自找不痛快嗎?”

言罷我未忍住,啄了一口她的臉。她故作嫌棄地拍走了我的臉後,又滿意笑道:“你老實得太早,以至於到了如今反倒越發不老實了。”

我反握住她的衣袖,故作委屈道:“就偷親一下,怎麼就不老實了?”

皇后的衣袖被我直握後,露出了一節白玉般的手臂,手臂上有一塊淤青,顏色雖淺,可顯眼至極。

我記得很清楚,這塊淤青是拜那日醉酒之後性情大變的我所賜。

我又悔又心疼,道:“那日留下的淤青怎還未消完?”

皇后道:“消得差不多了,況且自那日到如今不過也才半余月,哪裡消得這麼快?”

皇后此番話語就像一根棒子朝我迎面直擊了一下,這一下,打得我茅塞頓開,恍然大悟。

她見我突然出神,輕聲問道:“怎麼了?”

“皇后方才的話忽然讓朕想到了些與案情有關的事。”

“臣妾知道,陛下雖然身在這裡,可心還在案子上。”

“朕……”

我反駁不得,只得違心道:“朕不再想了,安心陪你,等堂兄和葉非秋給朕一個結果就是。”

她起了身,道:“不必了,你還是去破案吧,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靈感都尋到了,還不快去、”

我看著皇后的雙目,又看著桌案上因寂寞而生的字,猶豫道:“可……”

她將我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接著把我一推,使我的後背朝向了房門處。

隨即皇后又向我逼了過來,我一時回不過神,只得下意識一步接一步地退,最終被皇后逼到了緊閉著的門上。

我退無可退,慌亂間竟說不話來,只得看著一手撐在門上,全然堵住了我去路的皇后。

皇后另一隻空著的手極為熟練地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低頭,不得不看向正仰視著我的她。

這種羞人的橋段,我似乎在前幾日被皇后撕碎的那本話本子裡見過,只不過話本子裡被逼退到門上的分明是女主。

所以如今這是什麼情況?

我的臉早已發紅,心比往日不知跳得快了多少,正值胡思亂想之際,皇后終於開口了。

“你今日已折騰這案子折騰了一下午,若不給我折騰個結果出來,回宮後……”

說到此,她竟故意頓了頓,左手挑逗地戳了一下我的喉結,方才低聲吐出了餘下三字。

“雙倍償。”

我渾身燥熱地出了房門,站在樹下吹了會兒涼風,才冷靜下來。

片刻後,堂兄和葉非秋尋到了我,連忙上前道:“陛下。”

我頷首後,問道:“那人招供都供出了些什麼?”

堂兄道:“馬客說他對死者早起色心,今日得知死者身旁的侍女被死者遣到外面後,便覺時機已到,潛入了死者的房中,奸/淫了死者。事後又怕惹禍上身,便一不做二不休,將死者殺害,隨即逃離了現場。馬客還說,陛下或許曾看見過他逃走時的身影。”

我聽後沉吟了許久,才問道:“他說的這些,你們信嗎?”

葉非秋道:“他的供詞聽起來似無甚紕漏,可臣卻覺得背後之事絕非如此簡單。”

聽罷,我動身前行。

堂兄緊隨其後,問道:“陛下要去哪兒?”

“朕想再看看死者的屍體。”

仵作在案發現場驗完屍體後,未多久,屍體便被移走,單獨停放在了一間房裡,由暗衛看守。

我們三人到那間房時,屍體已被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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